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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报录

天九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果报录》是天九的小内容精选:其实我真杀过足足几十但可笑的是——就算我承也没人相因为早在十六年警察就认定那是意如果结论被推会牵连很多人……12006 年三支一扶计划刚出我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报主动申请去偏远山村支教虽然当时原则上服务期是两但部分地区却鼓励延长至三而且一次签订三年的服务协是有机会直接转事业编因直到 2009 我才完成服务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支教工可就...

主角:俞宝钱,小韩   更新:2025-07-12 18: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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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杀过人,足足几十个。

但可笑的是——就算我承认,也没人相信。

因为早在十六年前,警察就认定那是意外。

如果结论被推翻,会牵连很多人……

1

2006 年三支一扶计划刚出现,我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报名,主动申请去偏远山村支教的。

虽然当时原则上服务期是两年,但部分地区却鼓励延长至三年。

而且一次签订三年的服务协议,是有机会直接转事业编的。

因此,直到 2009 年,我才完成服务期,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支教工作。

可就在我上完最后一节课,准备和学生们好好告别的时候,村长俞宝钱却带着一群寨民闯进了教室。

韩老师,一定要走吗?真的不能留下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毕竟我和这群寨民,还有孩子们朝夕相处了三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

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同样不舍。

但现实情况不允许。

我也是有爸妈的人。

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窝了三年,爸妈那边经常埋怨;而且我才二十三岁,人生还很长,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山窝窝里。

大爷,我协议到期了;而且家里……

可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有寨民叫道。

协议到期再续嘛;小韩老师,你就说这三年我们对你咋样吧?是不是把你当一家人了?一个协议,还能把咱们的感情断了?

就是。谁敢撵你走,我们打断他的腿。

……

寨民们嚷嚷个不停。

俞宝钱更是拉着我胳膊,说得情真意切。

韩老师,你要走了,娃娃们可咋办啊。

我们寨穷,之前没老师。娃娃们想识个字,都要跑二三十公里,到山外面的镇上去。

这好不容易遇上政策了……可咋才三年,你就要走呢?

俞宝钱和寨民们的话让学生们也反应过来。

十几个小孩听说我要走,纷纷冲上讲台,哭着喊着把我围在中间。

有嚷嚷着老师你别走;以后我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一定认真听课的。

也有拉着我胳膊,说保证将来一定考到镇上初中,给我争光的……

俞宝钱也附和着说: 韩老师,你看娃娃们多舍不得你。就不能再多留几天,等新老师到了再走?

2

新老师?

我眺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脉,心想,怕是很难再有第二个和我一样的傻子进山支教。

因此,看着孩子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都软了。

可事实是——虽然我很同情这群孩子,也很舍不得这群孩子。

但前些天家里就打来电话,说我妈病重,需要人照顾;作为独子,这时候我总要在床前尽孝吧。

所以我也只能狠下心,说家里有紧急情况,以后得闲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但孩子还是哭着不肯放手。

俞宝钱见劝不动我,也只能无奈地让寨民把各自的孩子领回家;又让寨子里唯一有摩托车的俞得水送我出山,去镇上坐大巴。

3

坐上摩托车的那刻,我还特感激这群热心的寨民。

毕竟我来俞家寨支教的初衷,只是因为参加三支一扶能享受考研加分、考公定向招录等政策福利;甚至有可能直接转事业编。

因此,三年来,尽管俞家寨地处穷山恶水,条件艰苦,工资也很低,我也都咬牙坚持。

而且寨民确实待我如亲人一样。

平时不管是园子里的瓜果熟了,还是打到了稀罕的野味,总会第一时间给我送来,让我尝鲜。

就连逢年过节,有外出务工的寨民回来,也会给我买一些天南地北的特产。

仿佛,他们真把我当成一家人。

我不光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疼爱,更能感受到尊重

现在要走了,我心里同样难受。

所以出山的路上,我坐在摩托车后面,和俞得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说的都是不舍和遗憾。

俞得水骑着车,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偶尔应一句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落寞。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这一走,他连唯一一个能正常打招呼的人也没了。

4

在俞家寨待了三年,我认识寨子里的每一个人。

俞得水四十多了。

别看他是寨子里唯一有摩托车的人,可同样也是寨里唯一的寡汉条子。

在山里,四十多岁没结婚的,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是生理有问题。

很明显,俞得水有辆摩托车,不属于前者。

我之前也曾私下和寨民卦过这事。

据说,俞得水年轻时骑自行车上下山出了意外,被车座卡了裤裆,等送到镇上卫生室的时候,那根玩意早烂得不成型,只能切了。

俞得水也从此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资格,变得性格内向,寡言少语。

因此,我在俞家寨三年,和他见过几百次,但真正聊过的话,没几句。

大多数还都是毫无意义的吃了吗?上课啊?之类的客套话。

所以,我和俞得水不熟。

不过他却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秘密,自认为和我很熟,经常会去教室外面坐着,看我给孩子们上课,再和我打个招呼。

可是这种相互认知不对等的情况,就很尴尬。

好在我从没想过点破,但也没想过和他过多接触。

就连这次,但凡不是俞宝钱非要让俞得水送我,我都打算坐其他寨民的驴车下山。

不过马上就要回城了,我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表达自己对俞家寨的不舍,以及这三年支教生涯的留恋。

但就在我刚说完大山有大山的魅力,如果不是现实所迫,我还真想一辈子留在大山里给孩子们上课。

俞得水突然刹车,扭着身子回头盯着我。

韩老师,你真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

5

我以为他是话赶话,加上气氛都到这份上了,情绪也上来了,下意识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是啊。只是现实不允许……

我满是遗憾地看着四面环绕的大山。

这里有我三年的青春;有我第一次作为老师,教书育人的学堂;更有一群视我如父的孩子们,还有你们……都把我当成了亲人。

可惜……

我感慨着自己家里的情况。但凡不是穷,没关系没人脉,谁愿意到山窝窝里支教,就为一个定向招录的机会。

俞得水听了后,表情复杂,却也没再说话,再次坐正后拧下油门,载着我往山外走。

山道崎岖,又因前两天刚下过雨的缘故,更加湿滑。

所以俞得水骑得很慢,出发都半个多小时了,身后的俞家寨还若隐若现,矗立在山岚之中。

我看了下天色,眼看就要黑了,就想着让俞得水开快一点。早点下山到镇上,说不定还能赶上末班车。

可我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车轮突然打滑,两人一车摔倒在地。

不等我挣扎着爬起,就和俞得水还有摩托车一起,顺着湿滑的山道,往下方的山坳滑去……

6

撕心裂肺的疼

但也仅仅只是一小会。

疼痛过后,我整条右腿便失去了知觉,木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浑身上下,都是下滑过程中被山体上尖锐的树枝、石块划拉出来的口子。

在我旁边的俞得水同样没好到哪去。

他右脚脚踝几乎成了直角,脚掌向外撇着;脸上、背上、胳膊上,也布满了和我一样的伤口。

我们俩狼狈地躺在山坳里。

而那辆导致我们俩滑落的摩托车,在下方不远处,被一片灌木丛挡着。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之际,俞得水率先抓着山体上的藤蔓,挣扎着坐起身子;眉头紧皱在一起,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韩老师,对不起。看样子,今天你是回不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一是因为浑身上下除了可能骨折的右腿,哪哪都疼。

二是摔懵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第三则是因为——我绝望了……

7

支教三年,我很清楚俞家寨的地理位置。

这里四面环山,仅有一条崎岖狭窄的山道通往外界;而且从俞家寨到山下的镇子,足足有二十多公里。

加上山路难行,即便坐驴车,也要走上五六个小时。

原本我想着坐俞得水的摩托车,可能会快上一些。

可现在却意外摔断了腿。

不仅行动不便,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山坳里;马上就要天黑,要是不想办法上去,那等山中的豺狼蛇虫一出来,别说回家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俞得水见我不说话,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手抓着藤蔓,一手颤颤巍巍地在口袋里摸来摸去。

过了一会,才掏出烟盒。

他应该是想抽一根压压惊,但烟盒早在我们滑下来的时候,就被泥泞浸湿,哪还点得着。

许是因为想要抽烟无果,俞得水气急败坏地将烟盒揉成一团,向下方扔去,跟着又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韩老师,你别怕,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听到生的希望,我瞬间大喜。

可大喜过后,又是深深的疑惑——俞得水怎么就能确定一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学着俞得水的样子,抓着旁边的藤蔓坐起身子。

得水叔,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救我们?今天寨子里有人下山吗?

8

我清楚俞家寨的地理环境,同样也很清楚寨民的生活习惯。

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俞家寨的寨民进出山一次不容易。

所以,寨民们除了初一十五到镇上赶大集,卖点山里的野味土货,再用卖东西的钱买点柴米油盐等日用品外,平时很少出去。

因此我很好奇,俞得水为什么会说一会有人来救我们。

毕竟我们从山道上摔下来的地方,距离寨子很远;要是没有人刚好路过,加上我们俩的伤,那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了。

哪知我话刚问出口,俞得水就慌忙背过头,小声嘟囔。

这不是宝钱叔和大家说你要走了;宝根叔和得雨他们几个就一大早去镇上,说要给你置办点土特产。

刚我想着路上能碰见他们,就没和你说。现在……

俞得水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

算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等一会吧,等他们路过,咱喊一声。

听到俞得水的解释,我也没多想。

毕竟三年来的相处,感情还是有的。

之前寨民们就一直把我当亲人对待,现在知道我要走了,热心的寨民想给我准备点礼物,倒也合乎情理。

所以,在得知宝根大爷和得雨他们几个马上要回来,我又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静等救援。

还真别说。

也就半个多小时,一阵阵牛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听声音,就知道是宝根大爷家里的牛车

我瞬间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宝根大爷,我和得水叔掉到山坳里啦。

俞得水也跟着大喊。

叔,得雨,我在这里。

9

寂静的傍晚,我和俞得水的声音在山谷中传得很远。

不一会,山崖上面就响起俞宝根和俞得雨、俞得田几个人的声音。

得水,是你吗?

小韩老师,是小韩老师。快,得田,拿绳子。得雨,你下去把小韩老师背上来。

……

发现我们的俞宝根他们,就像是救命的及时雨一般。

俞得雨顺着绳子出现在我面前,用绳子把我固定在他背上后,才抬头吆喝一声拉。

几分钟的功夫,我被拉了上去。

刚上去,俞宝根就看到了我肿胀的右腿,脸上顿时写满了心疼。

这是骨头伤到了。快,先把小韩老师放车上,千万小心腿。

俞得雨、俞得田俩人连忙一个抬肩膀,一个抱腿弯,把我平平稳稳地放到牛车上,才下去救俞得水。

可等俞得水被救上来,俞宝根像是学过川剧变脸似的,不由分说,照着俞得水的脸就是两个大嘴巴。

我打死你个冒失玩意。瞧你把小韩老师伤的真要是小韩老师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吗?

眼看俞得水被打得口鼻流血,我连忙阻止。

行了行了,得水叔也不是故意的。他好心送我,是摩托车打滑,我们才掉下去的。

打滑?指定是这冒失玩意骑车走神。当年骑自行车的时候冒失,现在骑摩托车还冒失咋就一点记性都不长。

这话一出,我就见俞得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可俞家寨作为同姓村,规矩森严;面对长自己一辈的俞宝根,俞得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抓着衣襟,两手青筋暴起。

我唯恐俞宝根再说下去,把俞得水的痛处挑明了,急忙假装腿疼,吆喝着让俞宝根先送我去镇上卫生室处理伤口。

俞宝根却看了一眼天色,说天快黑了,现在下山路不好走;还说寨里的土郎中俞宝丰治疗骨伤有一手,之前寨里谁伤了骨头都是找他。让我先回寨子。

就这样,我躺在牛车上,又被拉了回去。

10

进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随着俞宝根一声吆喝,一大群听到声的寨民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我的瞬间,都是满脸喜色。

村长俞宝钱和俞宝根一样,知道我跌下山崖摔伤了腿后,劈头盖脸地对着俞得水一顿骂,跟着又让人去喊俞宝丰来给我治腿。

不得不说,俞宝丰虽是土郎中,可他家学渊源,加上几十年的经验,技术很高。

发现我是骨折后,他先找来一条绳子和两块木板,跟着让俞得田、俞得雨按住我后,两手夹住我腿用力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我瞬间疼得嗷嗷叫。

韩老师,忍一下,刚接了骨头不能乱动。

俞宝丰一边说,一边用绳子把木板固定在我腿上。

好了。明天我再给你配几副药,外敷内用,保证你不出俩月就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地下地。

我疼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地说着谢谢。

俞宝丰摇了摇头,又给一旁的俞得水脚踝掰正固定。

行了,你们俩都伤了骨头,需要休养。

说完,俞宝丰又转头对俞宝钱道: 既然小韩老师伤了腿,就先让他住我那吧,也好照顾一些。

我忙道: 别啊。我还急着回去呢。要不明天辛苦宝根大爷送我去趟镇上。

俞宝钱道: 韩老师,我知道你急着回去。可骨折不是开玩笑的,不信你问问宝丰。

俞宝丰捋着花白的胡须。

还是休养一段时间吧。我刚给你骨头接好。先不说山路颠簸,就算让得雨他们把你一点点抬下去。可你总要坐车回家吧。长途跋涉的,再把骨头颠错位,那以后就成瘸子了,后悔都来不及。

俞宝根也道: 是啊。就再住几天,等你腿好些了,我随时送你下山。

其他的寨民也纷纷附和,劝我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毕竟我是四肢健全来的俞家寨,总不能被人抬着出去,那传出去多影响他们俞家寨的名声。

俞得田、俞得雨更是直接找了个门板,抬着我就往俞宝丰家里去。

小韩老师,你就别推脱了。宝丰叔可能没你们城市里的医生懂得多,但治骨伤绝对没问题。

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年我家那小子捣蛋,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胳膊,就是宝丰叔治好的。

两兄弟一唱一和地抬着我,硬是给我送到了俞宝丰家里。

俞得雨又喊来他媳妇苗子给我煮饭,还说我能下地之前,就让苗子伺候我。

这弄的,我是又感激又着急。

因为前些天家里来电话说我妈病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于是,我对俞得雨、俞得田俩兄弟道:

叔,明天你们能不能到镇上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对了,千万别说我骨折的事,我怕家里担心。

11

全国范围内的基本通电是 2015 年 12 月才正式实现的。

而当时是 2009 年,俞家寨又地处偏远山区,交通极为不便。

因此,俞家寨没电、没信号、更没电话。

从 2006 年我到俞家寨支教,整整三年,都和野人似的,没用过电。

晚上,全靠油灯、矿灯照明。

这也导致我在俞家寨的时候想和外界通讯,大多靠最原始的寄信方式。

也只有邮政的人会爬山涉水过来送信、送电报。

当然了,想打电话,还是可以去山下镇上的。

之前三年,我都是跟着寨民的牛车、驴车下山后,到了镇上找公用电话和家里联系。

如果家里有事联系我,则是把电话打到镇上的办公室,再通过下山的寨民传达给我。

像之前家里来电话说我妈病重的事,都是电话打来后三四天,我才知道的。

所以,我现在伤了腿,暂时回不去,肯定要和家里说一声的。

但也正是因为伤了腿,注定我短时间内下不了山;要和家里联系的话,那只能让俞得雨他们帮忙。

可俞得雨他们今天刚下过山,这要是再让他们明天下去一趟,我有点不好意思……

谁知俞得雨却爽朗地拍着胸脯保证。

小事,不就是打个电话嘛,交给我。明早我就去镇上。

俞得雨还给我想了个极为巧妙的借口。

干脆我和你爸妈说,你和寨子里的姑娘搞对象了,暂时不想走,等过些时间再回去?嘿嘿,你爸妈不是一直催你结婚嘛;这借口多好。

说完,俞得雨还对我挤眉弄眼。

你苗子嫂的娘家侄女莎莎,可是一直很中意你啊;要不趁这机会,我把她喊来伺候你?

12

这话一出,我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三年

我在俞家寨支教三年,要说没被寨子里的年轻姑娘喜欢过,那是不可能。

俞得雨口中的莎莎长相娇美,身上不仅有着山民的淳朴,还透着一股灵秀,很是招人喜欢。

俞得雨也曾和我私下聊过很多次。

他说莎莎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这些年有不少人上门提亲,要不是我的出现,莎莎早就嫁人了。问我要不要干脆把莎莎娶了算了。

但每当俞得雨提及,我都很矛盾。

毕竟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遇到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不动心。

前两年莎莎不断在我面前出现时,我也动摇过,甚至生出谈恋爱的想法。

只可惜……俞家寨的规矩在那摆着——女人不外嫁;除非我入赘

然而对我而言,入赘是不可能入赘的。

毕竟我生在山外,长在山外,就算再喜欢一个姑娘,也绝对不会拿自己一生的自由去赌。

所以,面对数次莎莎明里暗里的表白,我都拒绝了。

确切地说,我是在害怕。

每当莎莎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得远远的。

因为我怕。

我怕我会因为一时把持不住,冲动之下,对莎莎这个淳朴漂亮的山寨姑娘犯下不可挽回的恶果。

因此,一听俞得雨要喊莎莎来,我慌忙拒绝。

得雨叔,你就别添乱了。等修养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去呢。

俞得雨嘿嘿发笑,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拍板。

什么叫添乱。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就这样定了。明个我就让莎莎过来,你安心养着吧。

俞得雨丢下一句话,大笑着往外走。

他前脚刚出门,俞宝丰后脚拎着几颗草药进来了。

一进门,就问:

聊什么呢,笑得那么欢?

我不好意思说,便转移话题问我大概要多久能下地。

俞宝丰捋着胡子道: 不会太久。但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后半夜。

后半夜?

我不明所以。

俞宝丰道: 刚骨折的时候,神经麻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过几个小时,就会不断阵发性剧痛,那感觉可疼了,睡都睡不好。

来,把这几颗草药嚼了,止痛的。

俞宝丰将手中的草药递到我面前。

闻言,我急忙接过草药嚼了起来。

但不知道是草药的原因,还是傍晚那场意外摔出脑震荡,没一会,我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刚睁眼,就看到莎莎泪眼婆娑地坐床边,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我按着腿。

酥麻的感觉让我想入非非,但一想到俞家寨的规矩,我强行压下心中的邪念。

莎莎,你来干什么?

见我醒了,莎莎瞬间哭了。

韩老师,听姑父说你昨天掉悬崖下面去了……呜呜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

这话说的,咋就那么暧昧呢。

我挣扎着起身,想趁邪念发作之前让莎莎走。

但不等我坐起,又被莎莎按了回去。

别动。三爷爷说了,你伤了腿,需要静养。他让我给你多按按,说这样能活血,恢复得快一些。

说着,莎莎又在我骨折的右腿上方大腿根处轻柔地捏了起来。

异样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我急得满头大汗。

莎莎……我自己来吧。你还是回去吧。

莎莎却只是低着头给我按摩,一句话不说。

好在不等我出丑,俞宝钱带着一群寨民笑呵呵地跑了进来。

莎莎也在呢?

姑父让我来的。

哈哈,那感情好。我还愁没人照顾韩老师呢。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俞宝钱呵呵一笑,忽然转头看向我。

韩老师,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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