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囚雀南飞后续》是作者“清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裴寂沈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与裴寂自幼订下婚青梅竹感情甚谁料我家道中他被家族逼迎娶表妹为裴寂知晓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于是哭红了眼低声下气地求我等承诺等他日后平步青云、手握权便和离娶我心软应第一他考取功却说根基不仍需家中助第三他被皇帝嘉却说朝中波诡云还不是时第五他平患有名冠京却还让我等可我不想再等既然男人靠不我便自己闯一条生...
主角:裴寂,沈府 更新:2025-06-08 07: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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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我家道中落,他被家族逼迫,迎娶表妹为妻。
裴寂知晓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哭红了眼低声下气地求我等他。
承诺等他日后平步青云、手握权柄,便和离娶我。
我心软应了。
第一年,他考取功名,却说根基不稳,仍需家中助力。
第三年,他被皇帝嘉奖,却说朝中波诡云谲,还不是时候。
第五年,他平患有功,名冠京城,却还让我等等。
可我不想再等了。
既然男人靠不住,我便自己闯一条生路。
1
这是裴寂这个月第二次来我这儿。
一进门他就钳住我的手腕,蛮横地把我拽到后院。
我痛得皱眉,却不敢惊呼,害怕吵到店里买糕点的客人,影响了生意。
这是家道中落后,我维持生计的唯一营生。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无人的后院里,裴寂愠怒地瞪着我,连珠炮似的责问。
你这样像什么话,对着别人阿谀奉承,哪里还有个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我忍不住提醒他: 小裴大人,沈府三年前就没了,我早就不是千金小姐了。
父亲因罪被问斩,母亲得了失心疯,抱着弟弟投了河。
亲戚仗着我家中没有男丁,一哄而上,把值钱的东西抢了个精光。
整个沈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和一个我。
你别总拿这件事来说。
裴寂很不耐烦。
娇娇,沈府落魄又不是因为我,既然你已经家道中落,就更应当恪守你身为女子的本分。
那我应该靠什么生活?
我忍不住问他。
他说得轻巧,可我不是他,有朝廷发的俸禄,还有家里给的束修。
我要活着,只能靠自己挣钱。
裴寂听出我话里的意味,语气软下来:
我没有责怪你做生意不对的意思。
他松开我的手腕,看到被他掐出来的红痕,心疼地替我揉捏着。
只是出面揽客这种事,你大可以找家仆去做。你要是缺少雇人的银钱,我就再差人给你送来一些。娇娇,你将来是要嫁与我为妻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商贾出身……影响不好。
原来他介意的点在这儿呢。
我觉得可笑,把手抽回来。
那我请问小裴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娇娇,你别这样。
裴寂叹了口气。
我上次来不是和你说了吗?还得再等一等。
等,又是让我等。
我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锦服的男人。
越看越觉得陌生。
沈家和裴家自祖辈起就交好。
我和裴寂一出生就订了娃娃亲。
我们两个自幼时起便玩在一处,青梅竹马,相伴长大。
理所应当地互生情愫,两情相悦。
我原本以为会这样顺理成章地和他成婚。
生儿育女,恩爱一生。
可是在父亲被定罪的第二天。
裴家就送还了庚帖,为裴寂另定了一门亲事。
我心灰意冷,收拾行囊欲去陇西投奔姑母。
裴寂却翻墙进来,哭红了眼求我留下。
娇娇,我根本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他抱住我的腿,拦着我不让我走,眼泪打湿了我的裙摆。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一没功名,二没官职,我违抗不了父亲。
他撩开衣袖,上面鞭痕交错,都是家法留下的伤痕。
毕竟是十几年朝夕相伴的爱人。
我忍不住鼻头一酸,心疼地红了眼眶。
娇娇,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好不好?
他见我态度缓和,急忙扑上来抱住我,带着哭腔哄我。
就算表妹进了家门,我也只会当她是我的妹妹,我和她之间不会有什么的我发誓,等我平步青云,有了和裴家分庭抗礼之力,一定会和表妹和离,十里红妆娶你进门。
我心软应了。
而后变卖家宅在城西盘了一家糕点铺。
一边做生意维持生计,一边等他。
第一年,他金榜题名,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夸官。
当着众人的面将簪花抛到他妻子怀里。
当晚,他拿来御赐的点心哄我。
低声软语地说他如今根基太浅,还需要家族助力,希望我等一等,不要着急。
第三年,他官绩优异。
和妻子一道入宫领赏,被皇帝称赞伉俪情深。
消息传到我这里,我闭门不见。
他在门前站了一宿,等到我不得不开门接客,就冲上来拉住我的手。
颤颤巍巍地解释说是逢场作戏,不是真心。
又从怀里摸出一对罕见的红珊瑚耳钉,说是为我准备的生辰礼。
可最后,他又说: 娇娇,朝中波谲云诡,人人都盯着我,现在还不是娶你的时候。
而今年是第五年。
他治理水患有功,被连擢两级,成为京城最年轻有为的官员。
还为妻子争了诰命。
但他来见我时,仍然让我等一等。
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你还要我等,一个女子的青春总共才几年?
我怆然地看向他。
我知道你等我等得很辛苦,但是娇娇,我何时对你食言过?
裴寂安抚似的揽住我,温言软语。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迎娶你进门。我知道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届时,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娇娇,说句不好听的,你已经是罪臣之女,再背上一个末流商贾的身份,裴家更不可能认你。所以我让你不要出去抛头露面,都是为了你好。
裴寂伸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目光深情地描摹我的眉眼:
更何况我这么美的娇娇,怎么忍心让别人看见呢?
我心中一颤,不自知地软下来。
裴寂向来知道如何哄我。
可是,糕点铺的人手不足——
我有些犹豫。
一间铺子而已,没了就没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裴寂满不在乎,但瞥见我的神色,又补上一句: 那我再送点钱来,你多雇个伙计就是了。
2
裴寂说到做到,很快送了一箱金银过来。
他在这方面一向出手阔绰。
钱财如流水一般往我院里送。
但是,这五年以来,他对我的要求也日复一日严苛。
最开始,他只是不允许我出门打扮得太漂亮。
说会吸引不轨之人害我。
我觉得有理,自此后只佩素钗,将首饰都收了起来。
后来我生病了,他也只准请医女来看。
如果没有医女,他宁愿我高烧一夜,也不愿意让男大夫来看我一眼。
到如今,他连我抛头露面都不许了。
我心里很是不舒服。
可是等他的这五年,我不知不觉竟习惯了。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后院,看日头一点点升起。
日近晌午,家仆流萤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前面出事了。
我心下一紧,顾不得其他,急忙跑出去。
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正扶着案几干呕。
婢女一边扶着她,一边怒气冲冲地吼道:
定是你们店里的糕点有问题我家少夫人只闻了一下就干呕不止,里面必是放了什么腌臜东西
流萤附耳过来,委屈极了。
闻的是牛乳糕。我检查过了,都是今日新鲜出炉的,那么多客人闻了都没问题,只有她——偏偏还是位贵客。
我觉得奇怪。
我这糕点铺地处偏僻,周围没有高门大户。
就算有权贵人家要来买,也是安排底下仆从,哪有主子亲自来的道理。
我走近一些,看了看那华贵夫人的样貌。
确是不识。
再看一看那婢女,呼吸忽地一窒。
是裴府的丫鬟
那……这位夫人,自然是裴寂的妻。
与我想象中张扬跋扈的模样很不相同。
她看起来甚至有些温和软弱。
身边的婢女显然习惯了替她出头,叉着腰就骂:
敢得罪我们裴家,还想不想在京城里混了?让你们老板麻溜滚出来
我上前一步,低眉顺眼地行礼: 我是这里的掌柜。
呦,我还当是谁呢。
那婢女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吗?怎么不在府里好好做你的官小姐,倒出来做生意了?
哎呀,我忘了,京城如今哪儿还有沈府啊。
周围瞬间议论纷纷。
大伙想必还不知道吧,这掌柜的父亲是个罪臣就在前面那大街上,五马分尸
婢女幸灾乐祸地招呼起来,饶有介事地开始说书。
知道她爹犯了什么罪吗?买卖官位就襄阳瞒报瘟疫,害死全城十万百姓的那个官,是她爹一手提拔上来的。啧啧啧,真不是人啊,就这种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真的假的?这姑娘看起来挺心善的,没想到有一个这样的爹。
人不可貌相啊,亏我每天还买这家糕点,都是人血馒头,我呸
她娘和她弟弟是不是还投河了?要我说,都是她逼死的,这丫头命里克亲
……
我收紧掌心,强忍着没有说话。
流萤在旁边气得够呛,想破口大骂,却被我一个眼神压下去。
一片嘈杂声中,那夫人拦住了婢女,虚弱道: 碧玉,有水吗?
我吩咐流萤去拿水,又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先坐。
裴少夫人悠悠坐下了。
她确实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
按理讲,她是不认识我的,可是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
情绪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从我爹身上起,一连骂到祖上三代。
我无力反驳,只能就今日干呕的事解释:
少夫人,我们店里的牛乳糕是每日采新鲜牛乳制作的,不会有问题。
你这意思,是我们少夫人故意诬陷你了?
婢女毫不客气呛道。
真不愧是罪人的女儿,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东西就放在这儿,她吃都没吃就闻一下,怎么可能是我们的问题?
流萤没忍住呛回去。
分明是你们不讲道理
流萤
我低声斥道。
如今我是罪臣之女、末流商贾,而她是裴府的少夫人、小裴大人的妻。
身份悬殊,我争不过她的。
而裴寂……
我心下黯然。
闹到这样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没有赶来,想必是不想暴露我和他的关系。
在他心里,前途远比我要重要得多。
我回过神,压住心里的不适,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少夫人从前是否用过牛乳?
用过,都没有事。
裴少夫人亲自开口了。
语气平和,神情温柔,一看便是自幼养在深闺、温情小意的女子。
不像刻意来找茬的模样。
不过,最近我时常干呕,或许当真不是因为你家糕点。
周遭的议论声忽然停歇了。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什么,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显然她的婢女也想到了,惊呼:
少夫人,您该不会有喜了吧?
周围顿时热闹起来,有好事者立即跑去街尾请大夫。
裴少夫人竟也听话地坐在原处,等大夫来为她把上一脉。
恭喜少夫人,当真是喜脉。
老大夫把完脉,拂须笑道。
按脉象推断,应该有三个月了。
周围的贺喜声此起彼伏。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裴府真是好大的福气
这小裴大人刚被破例提拔了两阶,少夫人这边又有了喜,真是双喜临门
小裴大人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京城谁不知道您二位恩爱有加,如胶似漆
却也不乏窃窃私语。
听说这裴家和沈家之前还是娃娃亲呢
如今一个前途无量、家庭美满,一个沦为商贾、孤苦无依,真是天壤之别。
切,都是因果报应。裴家那是世代忠良沈家嘛,一个赛一个的腌臜。
裴少夫人由婢女搀着,慢慢向门口走去。
临到门口,她回过头,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几乎要站不稳。
却还是强撑在原地,恭顺地垂下眼行礼。
脑中只盘桓着喜脉、三个月的字眼。
我从幼时起,便始终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人能如此,为何男人做不得?
裴寂知道这一点,因此从小时候起,就时刻和其他女眷保持着距离。
但如今,他的妻子有孕。
显然木已成舟。
所谓的海誓山盟,也不过是说来诓我的。
我心中拧作一团,酸涩得仿若溺进了水里。
十里红妆、洞房花烛、恩爱有加、翻云覆雨……
裴少夫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三个月,脉象都已经稳了,她又时常干呕,怎么会不请大夫来看?
她分明是在告诉我,那个承诺要和离娶我进门的少年,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了。
不是耀武扬威,只是冷酷无情地让我认清事实。
店里的人都散去了。
我拭去眼角的泪珠,笑了笑。
说: 流萤,我们走吧。
我不要等裴寂了。
我等了他五年,已经等够了。
他脏了,变了,不值得我再等了。
3
晚上,裴寂来见我。
我知道如果不见他,他不会离开。
只能打开门请他进屋。
只是,牵我手的时候,我躲开了。
娇娇
裴寂的眼睛倏地就红了,还是那样低声哀求我。
这件事是我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理我。
我以为他要来与我割席,没想到竟是说这些,不免有些好笑:
不是故意的?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如果不是故意的,她还能逼你?
我那天……喝醉了。
裴寂懊恼地捶头。
真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她就在我身边,我肯定是以为她是你——
裴寂
我打断他,看着他的脸,不仅觉得陌生,还非常恶心。
我当我没喝过酒吗?你要是真喝到认不清人的地步,爬都爬不起来,还能做那档子事?
裴寂的脸色由白到青,瞬间难看起来:
娇娇,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鄙了?
他语气失望。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前多么温柔听话,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
现如今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我心里只有你不就够了吗?你乖一点,就当她是我生儿育女的工具,没必要和她吃醋。
生儿育女的工具。
我冷眼看着他,忽然觉得年少时的情谊蒙蔽了我太多。
他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恨不得将真心捧出来给我的少年了。
不用了。
什么意思?
裴寂神色一滞。
我说,我不用你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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