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江砚辞指尖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猩红的火光在他冷硬的下颌投下阴影。
他倚在真皮沙发上，听着手下汇报今日码头交易，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十七分，比往常晚了三十七分钟。
“说重点。”
江砚辞嗓音低沉，透着不耐。
手下话音一顿，赶忙道：“交易顺利，但途中遇到点小麻烦，大小姐己经解决。”
江砚辞微微颔首，挥了挥手无心再听后续。
手下如蒙大赦，躬身离开守在门外。
重归寂静，唯有落地窗外的夜雨拍打着玻璃，将霓虹搅成猩红的碎片。
走廊传来细碎脚步声，在廊道上却几乎不可闻。
两名手下立即挺首脊背，江妗雪出现在拐角。
她黑色长风衣下摆还在滴落水珠，作战靴踩过的地方洇开深色水痕，腰间别着的匕首隐隐透出暗红血渍。
“大小姐。”
手下们齐声低头，嗓音紧绷。
他们见过这双清冷的眼睛如何在雨夜收割性命，更清楚这位看似纤弱的少女，是江砚辞亲自培养的利刃。
江妗雪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门板，三声脆响在寂静廊道荡开余韵。
"进。
"江妗雪推门而入，屋内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抹清冷的轮廓。
江砚辞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微蹙，“出事了？”
江妗雪走到他面前，声音清冷，“任务遇到些意外，不过己经解决。”
说着，她解下腰间染血的匕首，放在桌上。
“意外？”
他垂眸转动威士忌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细碎声响，“具体说说。”
江妗雪没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扯开风衣。
她将染血的风衣随手甩在地上，作战服左肩布料己被撕裂，绷带下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纹身蜿蜒——那是条盘踞肩头的赤蛇，鳞片间暗红纹路与血迹交融，蛇瞳处嵌着的碎钻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芒。
江妗雪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江先生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江砚辞起身，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走到她面前，身上带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住她。
“别动。”
他声音低沉，伸手去解她破损的作战服。
江妗雪浑身紧绷如弓，脖颈处青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消毒棉签擦过伤口的瞬间，她咬住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微微颤抖的阴影。
江砚辞的指尖抚过她锁骨凹陷处的血痂，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瓷器。
“疼？”
他忽然抬头，喉结在冷白皮肤下滚动。
江妗雪别开脸，作战服残余的布料被他小心掀开，露出绷带下大片淤青。
“抖得像筛子。”
江砚辞忽然轻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喷在她泛红的耳尖。
镊子精准挑开粘连的纱布，他故意将动作放得极慢，“这副样子，倒让我想起......闭嘴。”
江妗雪咬牙切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
“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江砚辞忽然倾身，在她耳边耳语。
话音未落，江妗雪猛地偏头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散开。
江砚辞闷哼一声，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她死死抵在桌上。
酒杯在推搡间应声而碎，琥珀色的酒液混着冰块沿桌漫下，微微浸湿了江妗雪垂落的发梢。
江砚辞扯开她仅剩的半截绷带，沾着碘伏的指尖擦过渗血的伤口，引得她条件反射地弓起脊背。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还敢咬我？”
他的声音裹着沙哑的蛊惑，沾着药膏指腹在她腰间淤青处缓缓打圈，温热掌心熨烫着青紫伤痕，“胆子越发大了。”
江砚辞话音未落，脚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眉峰微蹙——江妗雪狠狠踩了他皮鞋一脚，借着他吃痛松手的间隙，猛地推开他踉跄后退。
她抓起地上的风衣裹住身体，扭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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