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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怂后,我成了后宫最大赢家

晓晓晓狸奴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装怂我成了后宫最大赢家是作者晓晓晓狸奴的小主角为申微岚林春本书精彩片段:别人宫斗靠狠申微澜靠“装怂”赢到底: 从浣衣局婢到太她没害一人、不攀权却让贵妃禁足、儿子稳坐东更得皇帝专宠二十年——真心裹天才是最稳的宫

主角:申微岚,林春桃   更新:2025-11-05 06: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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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三年的冬,冷得比往年更狠些。

铅灰色的云絮压在紫禁城的檐角上,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坠着,风刮过浣衣局后院的老槐树,枝桠上积的雪簌簌往下落,砸在青石板上碎成细屑,转眼又被更冷的风卷成旋儿。

申微岚是被冰水浇透的瞬间醒过来的。

不是现代出租屋里晨起那点带着凉意的自来水,是从井里刚提上来的、裹着冰碴子的寒水——腊月里的井水冻得发沉,顺着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起球的粗麻襦裙往下淌,领口、袖口、裙摆全浸得湿透,冰碴子嵌进衣襟缝里,贴着皮肉滑进去,那股冷意像无数根细针扎进骨头缝,激得她浑身一颤,牙关不受控地打颤,连带着眼前都黑了一瞬。

“还敢装死?”

粗嘎的女声裹着风雪砸过来,震得人耳膜发疼。

下一秒,一只粗糙、冻得红肿开裂的手就揪住了她的发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里。

申微岚被迫仰起头,后颈的皮肉被扯得发紧,疼得她眼尾瞬间冒了红。

眼前的张嬷嬷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宫装,领口绣着的缠枝纹磨得快要看不清,脸上堆着横肉,左颧骨上那颗黑痣随着说话的动作颤了颤,眼角的细纹里还卡着点没洗净的皂角沫。

她另一只手里拎着空了的木桶,桶沿还滴着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凝了层薄冰。

“贵人的云锦衣裳晾在院里,昨夜里下了雪,全给打湿了——不是你这小蹄子偷懒忘了收,还能是谁?”

张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申微岚脸上,“二十件锦缎,今儿个日落前必须洗完熨干,一件都不能差!

要是敢偷工减料,或是磨蹭着洗不完,你就等着在这井台边冻一夜,看明早能不能冻成个冰疙瘩!”

头皮撕裂般的疼顺着神经往脑子里钻,申微岚却没像原主那样哭嚎着求饶。

她的脑子乱得像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线,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正争先恐后地涌进来——这里是大启王朝的紫禁城,她是浣衣局最末等的洒扫宫女申微岚,今年刚满十三岁;三天前,同乡的宫女林春桃把贵妃苏氏的寝衣洗坏了,怕被张嬷嬷责罚,就哭着求原主替她顶罪,说“你替我认了,往后我每天多给你留半个窝窝头”;原主性子软,又馋那半个窝窝头,真就点头应了,结果被张嬷嬷拽到后院雪地里,推搡着冻了半个时辰,首挺挺地晕了过去。

再睁眼,芯子里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申微岚——一个刚拿到历史系硕士学位,却在毕业体检时因为一场离谱的医疗事故,没来得及庆祝就闭眼的倒霉蛋。

原主的记忆清晰得可怕。

她能想起原主爹娘在她七岁那年染了时疫去世,留下的那点银饰和布料,全被远房叔婶以“替你保管”的名义收了去;想起叔婶家的堂哥总抢她的窝头,堂嫂骂她是“吃白饭的丧门星”;想起十五岁生辰那天,叔婶拿着两石米的契书,把她塞进进宫的马车,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时,她扒着车窗哭,叔婶却只挥着手说“进了宫是你的福气,别再回来拖累我们”。

也想起进了浣衣局后,原主是怎么被欺负的——林春桃让她替自己洗份内的衣裳,她不敢不应;隔壁屋的宫女抢她的被褥,她只能缩在冰凉的床板上挨冻;就连洒扫的小太监,都能因为她扫慢了两步,推搡着让她跪在雪地里认错。

她性子软得像没揉过的面团,别人捏一下,她就缩一下,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明明长着一副周正的相貌——眉眼细而软,鼻梁小巧,唇瓣是天然的粉,皮肤因为常年不见日晒而白得透光,可偏偏总低着头,眉峰压得低低的,把那点好相貌全藏在了怯懦里。

“嬷嬷,是我不对。”

申微岚顺着张嬷嬷的力道,微微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尾音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颤。

她刻意让眼睫垂得更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刚才被扯疼的眼尾泛着红,两颗泪珠儿悬在眼眶里,转了两转,却没掉下来——掉了显得刻意,悬着才更可怜。

她甚至还往后缩了缩肩膀,像只被吓着的小兽,连指尖都蜷了起来,“我、我这就洗,洗到天黑也洗完,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副模样,倒让张嬷嬷揪着她发髻的手松了些。

张嬷嬷在浣衣局待了快二十年,见多了宫里的宫女——有尖酸刻薄的,抢起东西来眼睛都不眨;有木讷迟钝的,教十遍都学不会怎么熨烫锦缎;也有心思活络的,总想着找机会攀高枝。

可像原主这样,软得没一点脾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哭都不敢大声哭的,还真少见。

刚才被气昏了头,揪着人就骂,这会儿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眶红着,话都说不利索,倒没了再骂下去的兴致。

“哼,算你识相。”

张嬷嬷松开手,往地上啐了一口,冰碴子溅到申微岚的裙角,“赶紧洗!

锦缎金贵,得用胰子慢慢揉,不许用硬皂角,也不许搓得太用力——要是伤了一根丝线,仔细你的皮!”

说完,她拎着木桶,踩着积雪往前院走,青色的宫装下摆扫过雪堆,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风卷着她的话尾飘过来:“晌午送饭的来,要是你没洗完十件,就别想吃饭!”

申微岚首到张嬷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她扶着井台的石沿,慢慢蹲下身,后颈和头皮还在疼,刚才被冰水浇透的身子冻得发麻,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颤。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十五岁少女的手,却没有半点少女的细嫩。

指关节又红又肿,肿得像发面的馒头,虎口和指尖裂着好几道口子,有的结了黑褐色的痂,有的还渗着点血珠,一碰到冷空气,就钻心地疼。

原主就是凭着这双手,洗了快一年的衣裳,从天亮洗到天黑,搓得手烂了也不敢停,就为了那顿能勉强填肚子的糙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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