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娴音姓名》是网络作者“恩养”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萧思於阿详情概述:我为太子守陵十方知他是空棺下他以发妻为假死蛰终于一朝率军破重逢那他跪地相问我要不要当皇人人感叹新帝深为我感到庆可我却拒绝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一个于乱世之陪我守陵十年的小士1深山卫与世隔我照常来为萧思於打扫陵笤帚不停拂发出沙沙我这十便如此可是今有些不听说江左起兵破城的大将军也叫萧思不知道是哪两个竟然这样的...
主角:萧思於,阿娴 更新:2025-05-28 14: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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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发妻为幌,假死蛰伏,终于一朝率军破城。
重逢那日,他跪地相迎,问我要不要当皇后。
人人感叹新帝深情,为我感到庆幸,可我却拒绝了。
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人。
一个于乱世之中,陪我守陵十年的小士兵。
1
深山卫陵,与世隔绝。
我照常来为萧思於打扫陵寝,笤帚不停拂地,发出沙沙声。
我这十年,便如此过。可是今日,有些不同。
听说江左起兵破城的大将军也叫萧思於,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竟然这样的巧。
甚至有不少百姓传言,那就是从前的太子殿下。
但我的夫君萧思於明明死了啊。
他死在我和他成亲的第二年,就死在我的眼前。
他临终时,双目含泪,同我许诺: 阿娴,若有来生,必不负卿。
其实没什么负不负的。
太子和太子妃本是一体,夺嫡凶险,我不怪他。
那夜我原本也是要随他而去的,但我查出身孕,被关在东宫孤零零地养胎。
孩子快三个月时,被买通的宫女下了毒,躺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身子顿觉轻盈。
那一瞬间,我悲痛欲绝,已无生志。
先皇要废我为庶民,自行改嫁。而我心如死灰,自请终身守陵。
正在胡思乱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阿娴。
那道声音轻轻颤抖,带着难言的悲恸。
我攥紧了笤帚,将信将疑地转身。
不敢相信活生生的人又站在了我眼前。
萧思於身着玄甲,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眼通红。
阿娴,是我我是萧思於。
是他,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的枕边人,我的早亡夫。
阿娴,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你受委屈了。
萧思於将我紧紧拥进怀里,滚烫的泪水落进我的颈间。
可你……不是死了吗?
我怔愣地望着对面的众人,一一辨认过去,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
那是萧思於的亲兵长随,里面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所以当年他连心腹都能来得及带走,却将发妻抛在冰冷的宫殿。
荒诞巨大的悲伤感涌上来,让我眼底也有了泪意。
萧思於用指腹为我拭泪。
别哭,我们胜了。
萧思於的心腹们也振臂高呼: 我们胜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无人在意我的失落与痛苦。
他们将卫陵的守陵军抓了起来。
殿下,这都是宁王的人,如何处置?
萧思於随意地扫了一眼。
都杀了吧。
底下的人吓得跪地求饶。
他们称不上是谁的人,不过是些没背景或得罪人的兵卒,被人长久地遗忘在这陵园里。
只有一条愚命罢了。
但其中也有一人,没有开口求饶,面色宠辱不惊。
他就是陆凌江,我的夫君。
是的。
我没有为萧思於守身如玉。
2
卫陵的日子并不好过。
风霜如刃,饥寒交迫。
即便我放下从前太子妃的尊荣,从头学着挑水种菜,不嫌苦不喊累,但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好。
菜种得半死不活,一粒米也吃不上。
我托人卖了我的全部首饰,但这些钱只够我撑了两年。
好在那时候我也没多想活。
我就静静地躺在屋子里,想着等自己饿死,就可以见到太子殿下了。
但有天夜里有人摸上我的床,将我半夜惊得醒了过来。
我刚要发出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太子妃殿下,别喊我给你钱……你不是饿了吗?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是我托他为我典当首饰的人。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我是要去见萧思於的,我连死都不怕了,我岂能受辱呢?
我拔下簪子刺他,角度力道都很准。
可惜,我没钱,那是个木簪子。
我被一耳光打得眼冒金花,耳边嗡嗡,停不下来。
我盯着那道身影,用尽了力气,发出尖锐的叫喊。
半夜巡逻的陆凌江救下了我。
我扒着墙面,站起来说: 谢谢。
他见我面色呆滞,也不哭诉,一时就没有离开。
环顾屋子,家徒四壁。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糕点,放在了桌上。
吃点东西?
我本能地要过去,又停下来: 不吃,我要去死。
陆凌江轻笑了一声:
不过深山孤闭,太子妃花容月貌,我想死了也不会有人嫌弃的。
我被他吓得面如土色,抓起糕点狼吞虎咽。
我长这么好看,才不能死。
我准备活到没人看得上我的尸体再死。
陆凌江认真地盯着我,深以为然道: 那可能要活到九十九了。
我顿时悲喜交加。喜的是我确实好看,悲的是我还要活那么久。
不过还好有陆凌江,他教我种菜,给我抓鸡,教我洗衣做饭,带着我学会在卫陵生活。
而且他还去给我典卖东西的人那里,把贪昧下来的钱替我要回来了。
他对我实在是很好。
但我也没有想过再嫁的事。
陆凌江知道我心里只有太子,也没表露过他的心思。
直到我们结识的第三年,也是我为萧思於守陵的第五年。
卫陵地震了。
太子陵寝塌陷。
我不顾自身生死,冒着滂沱大雨,徒手扒开层层石块,哪怕血肉模糊,也毫不在意。
我不想让萧思於被压碎。
卫陵众人围观动容,但无一人帮忙。
只有匆匆赶到的陆凌江,激得气红了眼,冲过来把我拉走。
宋娴音,你不要命了
我死也不肯走。
我一定要知道萧思於好不好。
我帮你挖你看着我挖,行了吗?
陆凌江强行把伞柄塞给我。
一天一夜之后,我终于见到太子的石棺。
陆凌江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两条胳膊如同被血泡过,用最后的力气替我推开了棺盖。
我却发现石棺里面,空空如也。
我这几年来,守的是空棺。
我就是在如此情境下,得知萧思於骗了我。
而陆凌江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我的脚下。
别难过,说不定他还活着。
当时他躺在地上,语气虚弱,还不忘安慰我。
3
我以为我此生再不会见到萧思於了。
但就在此时此刻,在我已经重获新生时,他又顶着深情面目出现,要杀了陆凌江。
我下意识看向人群里的陆凌江。
他捕捉到我眼神的那刻,缓缓低下了头,就像与我毫不相识似的。
萧思於问我在看什么。
我声音出奇地平静: 殿下,能不能不杀这些人?
萧思於握住我的手,压低了声音。
阿娴,我知道你心善,但你是未来的皇后,和这些人共事过十年,不宜被外人知晓。
原来他还要封我当皇后。
我扯出个僵硬的笑,感到些许窒息,连声音也轻颤。
所以,我过的这十年,你还要在史书上抹去,是吗?
所以他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我吗?
萧思於察觉到我情绪不佳: 好了好了,那就先把他们都放了。
副将走到众人面前,拔高了声音:
皇后娘娘心地善良,饶恕你们,还不快谢恩
众人跪下磕头。
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副将眼睛很尖,看到有人跪着不曾开口,过去一脚踢倒他。
你怎么不说?是不服气吗?
陆凌江眉眼凌厉,身量挺拔,跪在人群里,犹如鹤立鸡群。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和我四目相对。
我的心一下下跳动着。
萧思於也注意到他,眼眸微微眯起,转头看向了我。
娴音,你认识他吗?
周边众人倒吸冷气。
我的心猛地高高悬起。
怎么会不认识呢?
昨夜我们还在床笫间抵死缠绵,他留在我身上的吻痕,恐怕此时还未曾消退。
就在我要开口时,陆凌江垂下眼眸,他攥紧了手心,将身子朝向我,慢慢弯腰磕头。
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我的心又缓缓沉了下去。
无媒无聘,半路夫妻。
是啊,我把他说出来,岂不是害了他?
4
萧思於要暂留卫陵几日。
他要我与他同住。
但他低头靠近吻我时,我却往后躲开了。
萧思於的脸上划过不悦,但依旧耐着性子来哄我。
阿娴,怎么了?他顿了顿,声音含笑,当年的事,你生气了?
我忍下万千情绪,悲凉地看他: 你不觉得你做错了吗?
萧思於不以为然道: 当年是无奈之举,为求脱身,我不得不死遁。
原来他真不觉有错。
我闭了闭眼,泪水滑落。
萧思於揽过我的腰,轻声歉疚道: 阿娴,我知道你爱我入骨,可我要是不骗过你,怎么能骗过别人?
可是……
我在他怀里涕泪横流,虚虚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只得将指尖用力掐进手心。
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
父王
恍惚间,稚嫩的童声响起,惊得我止泣,抬起头来。
粉雕玉琢的女童小跑到萧思於身边。
紧跟着进来的青衫女子,眉眼温柔,举止得体。
萧思於松开了我,将孩子抱到腿上。
念念,怎么来了?
那青衫女子连忙上前行礼。
殿下,我来向未来皇后请安,念念就跟过来了。
萧思於毫不介意地让她入座。
阿娴,这是徐将军的女儿徐蓁,这是……他突然咳了咳,是我的女儿,萧念安。
我望着萧念安,泪眼模糊: 你今年几岁了?
她歪着头看我,天真无邪。
我九岁了……掰着手指数,也快十岁了。
那一瞬间,心跳几乎停住,轻微耳鸣。
密密麻麻的痛楚填满我的心脏。
我本以为连萧思於假死之事都能忍下,就再没什么事能让他伤害到我了。
萧思於低声下气地和我解释: 当时我要走时,才知徐蓁有孕,我不得不带走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我听到这里,气血上涌,猛地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天旋地转,昏迷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躺在床上,听到旁边的声音。
殿下勿忧。您连皇后的位置都许给她,她不会和您置气的。
萧思於的声音无比寻常。
那是自然。从前东宫不是没有姬妾,阿娴并非小气的人,只是气我没带她走罢了。
徐蓁声音嗔怪: 难道您心里只有为你十年守陵的宋姑娘,我这么多年陪您吃苦就不算数了?
我让你吃什么苦了?他声音充满戏谑。
二人说着说着缠绵起来,似乎忘了我还躺在里间。
过了片刻,萧思於见我还没醒,便拉着徐蓁离开了。
他不忘叮嘱照顾的侍女:
若是她醒来,就说我去忙了,夜里定来看她。
半柱香后,我起床了。
侍女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回去拿东西,不必要人跟着。
我回了屋子,却撞见陆凌江。
你怎么在这儿?
他眼睛微微红着,泪痕还没擦干。
陆凌江震惊地望着我,忙将木门掩上,很怕别人瞧见。
我来收拾东西。毕竟有男人留下的痕迹,我怕你不好和他交代。
听着他和我划清界限的话,我心里如同被刀片凌迟。
为何我爱上的人,一个个都将我弃如敝屣?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凌江,眼泪缓缓流出,用力扯下肩上的衣领,露出锁骨的暧昧。
那我身上也有男人留下的痕迹,你又该怎么收拾?
5
陆凌江怔愣了一瞬,过来将我的衣服穿好。
你这是在做什么?宋娴音,你等了他那么久,不就是等他回来吗?
我不死心地看向他: 那你呢?你和我……
陆凌江立刻放开了我,唇角弯出自嘲的笑意。
原来你是为了……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如果信不过我,就让人杀了我吧。
我愣了愣: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娴音,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这五年委身于我,只是可怜我罢了。我与你本不相配……
他背对着我,声音微微颤抖,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从前什么都不是,往后也各不相干。
我心里袭来钝痛。
我和陆凌江在一起,才不是因为可怜他。
是我早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爱上了他。
从我发现萧思於空棺下葬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将这个人从我心里彻彻底底剜去了。
我从身后抱住陆凌江的腰。
就算你跟我断绝关系,我也要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没有可怜,只有真心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掰开我的手指,声音听不出情绪。
够了,皇后娘娘,戏弄我有什么意思?
他头也不回地迈出门。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屋子里,后知后觉过来,是我白天的表现让他误会了。
我当时不说我和他的关系,是因为担心他的生死。
我不稀罕当萧思於的皇后。
和陆凌江生活的这五年,他把我捧在了手心里。从前他教我做的事,种菜养鸡、洗衣做饭都由他包揽。
每个月发到的银钱,也一分不剩地交给我。我替他好好攒着,以防有个小病小灾的。
后来他发现了,当时没说什么,但半夜睡觉时,枕头却湿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拨开我的手,将脸埋进软枕,声音哽咽含糊。
宋娴音,你不肯花我的钱,是不是不想和我长久?
我从不觉得他可怜。
我只觉得他可爱。
我也会让他知道的,我想要和他长久。
我回来是为了找一件东西,一件能让我重获自由的东西。
想起今夜萧思於会去找我,所以我还是回去了。
不过萧思於一夜未回。
应该是整夜歇在徐蓁那处了。
来陪我用午膳时,我注意到他颈侧显眼的吻痕。
殿下和徐姑娘感情甚好。
萧思於脸色尴尬,理好衣着。
阿娴,徐蓁随军多年不易,我连皇后的位置都给你了……你难道还容不下她吗?
我低头苦笑。
殿下,那我想问,若是这么多年,我也有一人相伴,你容得下吗?
他动作一滞,放下筷子,拂袖离去。
宋娴音,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萧思於不再见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或许是补偿,或许是愧疚,他就要在长陵,拟旨封后,迎我回宫。
封后那日,我坐在镜前。
徐蓁望着那璀璨的凤冠,似乎甚为喜爱。
当年太子妃我没选上,但萧思於带我走时,我以为你会死在深宫里。没想到,宋姑娘的命这么好,守着一座空坟,都能守来后位。
我透过镜子看她: 你是不甘心吗?
陛下对你……她不以为意地笑了,不过是愧疚心罢了。
我没有和她争论。
至于萧思於的心,从前我全心爱他时,就没有看透过。
如今他爱不爱我,更是无关紧要。
我身穿大红凤袍,被侍女搀扶出来。
萧思於一袭红衣,一如我嫁他那年。
人人钦佩他的深情,也为我感到无比庆幸。
萧思於走到我近处,缓缓跪了下来。
娴音,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多么动听的诺言。
但他还会有别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孩子……
他的皇宫,对我而言,何尝不是新的卫陵?
不过是从前守着空棺,往后守着一个无心之人。
宋娴音,你可愿成为我的皇后?
6
他将凤印递到我面前。
热闹的围观人群里,个个充满期待。
我看了许久,陆凌江不在其中。
我眸光静静地望着下跪的人,没有去接那枚宝贵的皇后金印。
而是准备从衣袖里取出明黄卷轴。
当年先帝赐我的那道圣旨,将我贬为庶人,可另行嫁娶。
萧思於,我和你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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