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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春风小说

蜗牛加速中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宋琏宋乔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不尽春风小说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师父说我命定会有两个半的夫未婚夫灵堂我初遇前来认祖归宗的宋此后两他疯魔似的缠上了身为皇商宋家独却跟着我相面算卦、解梦问做尽了荒唐因我体弱不宜有大婚那他更是当众喝下绝嗣若是因为生子伤了欢那我宁可无后京中人人皆我一个下九流的卦姑能嫁进宋那是祖坟冒了青直到我祭祀求雨那遇到了一个与他有分像的孩童……1天色骤乌云如泼墨般滚滚压我暗自松了...

主角:宋琏,宋乔   更新:2025-05-28 14: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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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我命定会有两个半的夫君。

未婚夫灵堂上,我初遇前来认祖归宗的宋琏。

此后两年,他疯魔似的缠上了我。

身为皇商宋家独子,却跟着我相面算卦、解梦问米,做尽了荒唐事。

因我体弱不宜有孕,大婚那日,他更是当众喝下绝嗣汤。

若是因为生子伤了欢娘,那我宁可无后

京中人人皆说,我一个下九流的卦姑能嫁进宋家,那是祖坟冒了青烟。

直到我祭祀求雨那日,遇到了一个与他有分像的孩童……

1

天色骤暗,乌云如泼墨般滚滚压来。

我暗自松了口气。

这场祭祀求雨,总算没白忙活。

宋琏总抱怨我忙。

做完这场法事,应该能好好陪他了。

我刚准备归家,却被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拦下了。

您就是应欢,应天师吗?

是我,你有什么……

我一低头,刚好对上了男孩懵懂的眼睛。

这双凤眼……

我好生熟悉

能算算我爹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摊开掌心,一枚铜钱被汗浸得发亮。

只是声音里少了些许底气。

他们说您卜卦很灵,可我只有一文钱……

这个算不了。

我温声打断了他。

我确实算不出来,并非因为嫌钱少。

而是这男孩的脸,像是浸在井水里的月亮。

我明明看得见,却影影绰绰,瞧不清真容。

卜卦算命向来有五不算。

我与这孩子明明素不相识,为何却看不透他的因果?

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爹去哪了?

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不知道,娘说爹爹很忙,要等弟弟出生才会回来,可我想他了……

我神色一敛,撒了个谎:

那不行哦,卜卦必须要有大人在场才行。

他眼睛却蓦地一亮,拉着我就要走。

我娘如今在家,我带您去

我一路小跑跟着他。

穿过晒满了孩子衣物的篱笆院。

娘我把天师娘娘带回来啦

院子里两个小脑袋同时抬头,丢掉手中石子,踉跄着朝我们跑来。

哥哥哥哥……

我定睛一瞧。

那小丫头藕节般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串桃核红绳。

竟是一年前我意外丢失的那串。

桃木辟邪,那是师父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我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嬉闹的三个孩子。

三张相似的小脸正紧紧挨在一起。

凤眸、浓眉、还有小丫头的梨涡……

我心头猛地一紧。

这分明是我夫君宋琏的模样

2

应天师屋里坐。

一个年轻妇人从里屋扶着腰走出,笑着冲我打招呼。

只见她孕肚浑圆,显然是即将临盆了。

不出意外,她的因果我也看不到。

天师怎么了?

那妇人笑意盈盈。

打量的目光在我周身上下游走。

没什么,你鬓间的簪子不似凡物,在哪买的?

她摸了摸发间,笑得一脸娇羞:

这是我夫君送的,说是他家祖传的,在外面可买不到

我闻言身形一晃,迅速扶住了院中的石桌。

那枚簪子……是宋家祖传的碧玉簪。

成婚后我将它收了起来。

不想如今却明晃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那妇人望着我似笑非笑。

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惊雷乍起。

第一滴雨砸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如刀。

妇人叫程梨。

经她介绍,这几个孩子都是她的。

最大的四岁,院子里的是对龙凤胎,最小的还在肚子里。

而我和宋琏,成婚却不过三年。

未婚夫宋乔的灵堂上。

他作为宋老爷的私生子,前来认祖归宗。

嫡子横死尸骨未寒,登堂入室的外室子竟还年长半岁。

简直荒唐。

我对他的初印象,是不怎么样的。

先前的婚事是宋老爷向我师父求来的。

宋乔已死,婚事本该作罢。

可宋琏偏偏对我上了心。

两年间。

他像着魔般四处跟着我,从解梦问米到摆摊相面……

做尽了不符合宋家少爷身份的荒唐事。

纵然师父不愿,我却松口点了头。

拜师前我吃了不少苦,亏空了身子,日后子嗣怕是有些艰难。

为了让我宽心。

成亲那日,他当众喝下绝嗣汤立誓:

若是因为生子伤了你,那我宁可无后

京中人人皆说,我一个克夫的卦姑,能让宋家独子如此,那是祖上积了德的。

曾经,我也是如此认为。

直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的夫君背着我,早已儿女双全。

不对,他当年分明是喝了绝嗣汤的……

3

归家后。

我翻到箱笼底层的锦盒,那枚碧玉簪果真不翼而飞。

欢娘在找什么呢?

宋琏从身后贴上来,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

成婚时祖母给我的碧玉簪,你可见过?

我转身直视他。

他瞳孔骤缩,揽住我的手臂僵了一瞬。

许是收在了别处?

你一向不爱珠钗,怎的突然想起它来了?那物件老旧,倒不如明日我陪你去珍宝阁……

即便我不喜装扮,也听闻珍宝阁首饰动辄千金。

钱财,确实能让人更自信。

他如今的模样,哪还有当年半分的穷酸落魄?

只是想起祖母临终嘱托,要我为宋家开枝散叶……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肩,眼底染上狂喜:

欢娘,你是认真的吗?你不是身子不好……

我的手轻触他的浓眉、凤眸,还有嘴角梨涡,笑得意味深长:

我的指尖抚过他的眉、眼,最后停在唇边梨涡。

眸光幽深:

我的身子也没那般差,可惜当年……

他眼底狂热冷却,话语间却带着试探:

若我没喝那碗绝嗣汤,我们是不是……

我捂住他的嘴,靠进他怀中,声音低柔:

就算没有子嗣,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铜镜里。

我们依偎如璧人。

可惜我的心只剩冷意。

那碗绝嗣汤,果然是假的。

他一直都在骗我

阿欢,你这一生是要有两个半夫君的~

原以为这是师父当年的一句酒后醉言。

如今看来,怕是要一语成谶了。

衣服脏了能洗。

男人脏了——只能扔

但在撕破脸前,我要让他吃点苦头。

4

你要休夫?

好友辛喜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摩挲着温热的茶盏,苦笑颔首。

宋琏当年可是为你喝了绝嗣汤的

当年喜堂上,宋琏跪地立誓的模样。

不仅骗过了我,连一向精明的辛喜都当了真。

如今想来。

那赤诚的眉眼后,到底存了几分真心?

我不得而知。

听我道明原委,辛喜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呸下作玩意,算我看走了眼。

当年要不是娶了你,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能在短短几年内执掌宋家?

宋琏的欺骗没让我落泪。

辛喜一句话,却戳得我心口发疼。

是啊

外人只道我克死宋乔,还能嫁进宋家,是撞了大运。

却不知宋家这些年生意能顺风顺水,离不开我在暗中调理风水,耗尽了心血。

那些克夫攀高枝的流言,我虽不在意。

可宋琏也从未替我辩解过一句。

辛喜思忖半晌,犹豫着开口:

可是,以你对宋家的重要性,想和离都难,更何况是休夫?

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要宋家,求着我休宋琏。

这就要你这个包打听来帮忙了。

辛喜是京城有名的媒婆,三教九流没有她摸不透的阴私。

三日后。

辛喜发髻散乱地冲进了我的命馆。

宋琏在认祖归宗前,就与那程梨有了首尾。

阿欢,你这是被做局骗婚了

5

雨点噼啪敲窗,像是对我自信过头的嘲笑。

所以。

我才是那个后来闯入者。

我的指尖摩挲着证据,纸张簌簌作响。

上面写着,每隔半年宋琏会在上阳村住上半月。

原来他所谓的巡视商铺,不过是去另一个家小住。

这事还多亏了我那好公公宋老爷,极力帮他瞒着我。

怪不得。

那日程梨表现得如此有恃无恐。

我忽然想起大婚那夜。

红烛摇曳间,宋琏握着我的手说:

子嗣哪有欢娘重要,我此生有你足矣

算算时间。

那时程梨为他生下的长子还不到周岁。

五年光阴,纵我是铁石心肠也会疼。

辛喜适时递来帕子:

你打算何时撕破脸?

我抹去泪痕,眼底淬上了冰:

不急。

现在撕破脸,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我装作无事发生。

只是悄悄对宋府的风水,做了一些细微调整。

青龙位挪三寸,白虎煞现。

祖坟碑转半角,福穴变凶。

做完这一切。

我借口命馆繁忙,从宋府搬了出来。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宋琏并未起疑。

他只叮嘱我,再忙也要记得按时用膳。

像往常一般。

我在命馆靠忙碌疗伤的时日里。

这父子俩甚至还抽空,结伴去上阳村看了程梨刚出生的孩子。

听辛喜愤愤说起此事,我心里却再也掀不起波澜。

你不是说要休夫?怎么反做起了缩头王?

辛喜捡起桌上的鸡蛋,剥去红色外壳。

我指尖摩挲着铜钱,眉头微挑:

尝尝你手里的喜蛋,上阳村送来的。

辛喜指节一紧,喜蛋稀碎,气得眼都瞪圆了:

程梨送来的?

我笑着颔首。

看吧

我不急,总有人会先沉不住气。

辛喜甩手砸了喜蛋,气得发抖:

简直欺人太甚你应欢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我拍拍她的肩安抚道:

别急,最多再等十日……

6

果然没几日,宋家便祸事连连。

先是宋家老字号的丝绸行,突然被供货商断了生丝货源。

接着宋家最赚钱的酒楼吃死了人,掌柜更是当场被下了大狱。

最绝的是我的公公宋老爷。

昨夜与小妾颠鸾倒凤时,从床上摔了下来,听说腿骨都折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宋琏慌了。

他来铺子找我几次,我都谎称外出躲了去。

辛喜抱来一摞适龄男子画像,急吼吼地要给我选新夫。

这个李公子家底殷实,更是出身书香门第,就是性子有些古板……

这个张捕头,孔武有力,可惜满脸络腮胡……

我急忙按下她翻页的手:

这个不急。

她气得直跺脚:

好货不等人你如今的名声……哎,都怪那杀千刀的宋琏

我知道她说的没错。

因着宋家最近波折不断。

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有人造谣说我是专门来克宋家的。

克死了嫡子宋乔不算,现下又要搞垮宋家。

我如今的名声,着实不算好听。

不管喜不喜欢,先挑个顺眼的见一见……

我被她念叨得头疼,随手往边上一指:

就这个吧

她捡起地上画像,突然咦了一声:

这人我怎么不记得收进来过……长得倒是不错。

待看清画上之人,她促狭地挑眉:

哟还是认识的呢

画中男人赫然是隔壁铁匠铺的容川。

自我搬到命馆,隔壁突然多了个铁匠铺。

这个叫容川的店主人,总爱来叩我的门。

应天师,惊雷总劈我院里的老槐树,可是有什么说道?

我昨儿梦到鲤鱼撞门,劳您起一卦——是清蒸吉利还是红烧吉利?

聒噪也就算了。

更重要的是,他总是爱光着膀子。

烧铁的炉火映着他精壮的上身,汗珠顺着肌理滚落,在火光里泛着蜜色的光。

偏这人还浑然不觉。

铁锤起落间,肩背肌肉贲张,生生把整个铁匠铺子都搅得燥热难当。

总之他这个人……

有些怪

正欲解释,店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你是何人?在我娘子铺前赤身露体成何体统

老子爱光膀子关你鸟事

容川浑厚的声音毫不相让:

起开别耽误我找应天师算卦

我扶额叹气——

宋琏和容川竟在店门口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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