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五年中秋夜,陛下于夜宴遇刺,失血过多,当夜驾崩。
行凶之人被抓后逃离,不知所踪。
社稷动荡之际,安宁长公主再次挺身而出,扶持于民间寻回的三皇子上位。
建明五年中秋次日。
三皇子登基,改国号建黎,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废除酷刑,广开言路。
鼓励百姓从商,开放女子科考之路,特设女官之职。
百姓闻此,高呼万岁!
但渐渐的,赞扬陛下之言被安宁长公主怀子的流言所取代。
“我听说殿下己好些时日未去红安楼了。”
“欸,我听百草堂的大夫说,长公主府的婢女拿着养胎的方子去抓药!”
“真的假的?那孩子的爹是谁啊?”
“这还真不知道,长公主面首众多,哪能知道是谁啊?”
而话题中心的长公主殿下正端坐长公主府厅堂上位,质问跪地的许多乐。
“许多乐,皇城流言是你散播的?”
“是。”
许多乐坦坦荡荡,并无隐瞒之意,“我自小心悦你,想求娶你,做你孩子的父亲。”
宁荌怒气上涌,将茶杯重重放下:“所以你在逼我!
本宫的孩子可以不用父亲!”
“此前你的孟浪之名是为蒙蔽先帝。
但现在新帝登基,你需要立皇家清白威严。”
许多乐抬头看着宁荌,“宁荌,你不能有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宁荌轻笑:“你在威胁我?
本宫的孩子有父亲,不是来历不明的。”
“可他的父亲是刺杀先帝的刺客!
是安国的三王子!”
宁荌听到这话,只问了他一句:“你当真愿意养一个与你无血缘的孩子,娶一个并不心悦你的夫人?”
“我愿意!”
许多乐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不求你与我心意相通,我只想时时刻刻陪着你,尽我所能帮你。”
宁荌其实在许多乐说出求娶之言时便想出,可以以大婚为由,让怀水王赴京,探探他的底细。
只是她们二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她不愿曲意逢迎,只为利用他。
如今听到许多乐是心甘情愿的,是明白一切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
宁荌站起,“你既然要做本宫的驸马,那本宫便允了你。”
“太好了!”
许多乐激动地站了起来,“我这便去找陛下赐婚!”
“我同你大婚,是有利可图,你真的想好了?”
许多乐转身看着宁荌,带着不畏生死的语气:“宁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愿意帮你,哪怕是付出性命。”
宁荌不愿看他那颗剖解在自己面前的真挚之心,转身离去。
她不是个善人,她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但她是个心软之人,她会因他人对自己的好,心软一分。
可是她己经心软了一次,不能再心软了。
否则她对不起父兄,也对不起上一世的自己。
……建黎元年春节,安宁长公主大婚。
宁荌孕肚微微隆起,她穿着红色宽大的嫁衣嫁给了春风得意的许多乐。
皇城百姓这些时日,日日听说书先生讲那长公主与许神医的爱情史,纷纷赞叹此乃一对璧人。
毕竟许神医乃当世活菩萨,他娶的人定是坏不了的。
多可笑啊,那些指责长公主殿下风流的百姓,在他人稍加引导之下,成了夸赞长公主贤良的追捧者。
宁荌从皇宫大殿出嫁,在文武百官,各番王爷的见证下与许多乐拜堂成亲。
“叮!
故事己偏离主线!”
“我知道了!”
站在旁边围观的怀水王妃王昭涵恶狠狠地看着拜堂的宁荌。
为什么会如此?
按照剧情的发展,宁荌不应该是嫁给安民,然后做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吗?
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只有神医之名的男子。
“只要大结局不变,我还是可以回去的吧?”
“可以,但是奖励会随之减少。”
“没关系,就算再少,也够我回去躺平一辈子了。”
王昭涵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旁的怀水王。
真是个废物!
她转身离去,而被大家起哄要送入洞房的宁荌注意到了她离开的背影,示意红绡跟上去。
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晃,醉醺醺的许多乐走入新房,看见卸了钗环的宁荌,如同见到了仙女一般。
宁荌伸手要去扶他,将他带到床上去睡觉,可许多乐却摇摆着手,抱起被子去了榻上。
“我不能贪心,宁荌,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许多乐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我只要能帮你,能看着你就够了。”
说着说着,他便睡了过去,而宁荌站在一边听到他说的话,心有感触,但却无心动。
“殿下。”
红绡敲响房门。
“进。”
红绡一进来便瞧见驸马爷睡在了榻上,而殿下却坐在床上剥着桂圆。
“殿下,怀水王妃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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