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入学这天。
车站月台上,上演着感人至深又略显浮夸的告别戏码。
“呜呜呜……小幻梦,一个人去特雷森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璀璨光辉妈妈泪如泉涌,几乎要用眼泪给车站洗个澡。
“便当带够了吗?
钱够不够花?
训练千万别太拼命啊!”
疾风步伐妈妈一边用力拍着幻梦的背(拍得她一个趔趄),一边强忍着眼角的泪花,“过得开心就好,不用非要成为我们的骄傲!”
幻梦万千,穿着一身随性的运动服,嘴里还嚼着最爱的口香糖,被两位妈妈的深情弄得有点手足无措。
她挠了挠脸,眼神飘向别处,用一种不太自信的语气保证道:“我知道啦……放心吧,我会…嗯…会成为你们的骄傲的。”
终于摆脱了妈妈们的“泪弹攻击”,幻梦松了口气,拖着行李箱跳上了新干线。
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她立刻像个没了骨头的猫一样瘫软下来,戴上耳机,准备一路神游到学园。
然而,她刚放松下来,就敏锐地感觉到一道灼热得几乎实质化的视线从旁边射来。
幻梦用眼角余光悄悄瞥去。
隔壁座位坐着一位同样穿着常服、看起来活力十足的棕发马娘,脑袋上醒目的呆毛似乎都在表达着好奇。
她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幻梦看,那眼神纯粹又首接,让本来就有轻微社恐的幻梦浑身不自在。
幻梦内心顿时害羞不己,表面却维持着面无表情,只是嚼口香糖的频率不自觉地加快了。
僵持了好几分钟,那道目光依旧执着。
幻梦终于扛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头,决定主动(且略显生硬)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那个……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语气干巴巴的,没什么起伏。
“啊!”
被突然发问的棕发马娘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回过神,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双手慌乱地在空中摆动,“非、非常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只、只是……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其他的赛马娘!
所以有点好奇!
真的非常对不起!”
她道歉的幅度之大,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原来是个憨憨,幻梦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随性的本性立刻占了上风。
“哦,这样啊。”
她吐了个泡泡,语气变得懒洋洋的,“没事儿。
我叫幻梦万千。
你呢?
也是去特雷森入学的?”
“是、是的!
我叫特别周!”
名为特别周的马娘见对方没有生气,立刻恢复了精神,眼睛闪闪发亮,“请多指教!
幻梦同学!
你的耳朵和尾巴颜色好漂亮!
像星空一样!”
“噗……”幻梦被这首白的夸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带有深蓝色渐变挑染的马耳。
“谢…谢了,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奇?”
特别周用力点头,元气满满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在乡下长大的,很少见到同伴!
所以看到幻梦同学就有点激动了!”
“理解理解。”
幻梦表示深切理解。
她重新瘫回座位,递过去一片口香糖:“喏,要吗?
嚼着可以缓解压力。”
特别周好奇地接过去:“谢谢!”
于是,前往梦想学园的新干线上,一个随性懒散嚼着口香糖的幻梦,和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活力西射的特别周,形成了奇妙的组合。
幻梦内心叹了口气:“看来这学园生活,是安静不下来了啊……不过,好像也不坏?”
至少,比一个人发呆有意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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