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接到警局电话,说妹妹在车祸中丧生。
我跌跌撞撞赶到现场,肇事司机却一脸惊恐地指着我尖叫:“是她!
刚才明明是她自己冲上马路撞我的!”
可监控显示,妹妹死亡时间是一小时前——那时我正躺在心理诊所,接受催眠治疗。
而我的病历本上,写着一行医生的潦草笔记:“患者称总在梦中杀人……”---凌晨三点,手机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我混沌的睡意。
不是温柔的震动,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一遍遍撕扯寂静的尖锐鸣响。
我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市局刑侦队——李队”几个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时间点,李队的电话绝不会是问候。
“喂,李队?”
我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不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沉重的呼吸声,然后,李队那熟悉的、此刻却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传来:“林晚……你……来一趟滨江西路和枫林路交叉口。
现在,马上。”
一种冰冷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睡意荡然无存。
“出什么事了?”
我撑着手臂坐起身,指尖发凉。
“……林晓……是林晓。”
李队的声音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艰难地挤出来的,“车祸……我们……需要你过来确认一下。”
林晓。
我妹妹。
世界好像静音了一秒,然后所有声音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确认?
确认什么?
不,不可能。
我晚上十一点还和她通过视频,她笑嘻嘻地说新学的甜点成功了,明天要给我带一份到警局来。
我几乎是滚下床的,腿脚发软,撞倒了床边的椅子也浑然不觉。
胡乱套上衣服,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夜风像冰冷的刀子刮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旋转: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李队看错了,或者,只是一个恶意的玩笑。
滨江西路,离我住的公寓不算远。
深夜的街道空旷得可怕,路灯昏黄的光线拉长又缩短,像一条条通往地狱的引路带。
我把油门踩到底,引擎的轰鸣是我此刻心跳唯一的伴奏。
远远就看到那片区域被警灯染成了不祥的红蓝之色,几辆警车歪斜地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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