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是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脸上有道疤，正是小林说的“老赵”。
他啐了口痰，用刀一指超市：“快点！
吃的用的全搬走！
小林，发什么呆？
进去看看！”
小林脸色发白，哆嗦了一下，低头冲了进去。
冷库角落，刘美琳呼吸一紧，身体止不住发抖。
李凡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拽进阴影里。
这支人，这张脸，他记得太清楚了。
上辈子，就是这个老赵，骗走他们最后一点食物，后来被丧尸追时，首接把跑不快的刘美琳推出去挡路，自己逃命。
“赵哥！
这儿有尸体！
刚死的！”
小林的声音从冷冻区传来。
老赵眼睛一亮，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开货架，看到张叔的尸体，非但不怕，反而笑了：“有死人就说明有人活着！
别藏了！
再不出来，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声音在空荡的超市里回响，威胁味十足。
刘美琳想动，但李凡的手像铁钳一样按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别出声，他们不是来救人的。”
外面开始砸冷库门，撬棍一下下撞在铁门上，每一下都让刘美琳心跳加速。
李凡脑子飞快转着。
打？
打不过。
对方人多还有武器，他自己刚用过“利爪”，精神力还没恢复，真动手撑不了多久。
可投降？
他脑子里闪过前世刘美琳被撕碎的画面，一股狠劲涌上来——他绝不能让她再死一次。
他迅速扫了一眼西周。
头顶是生锈的通风管道，脚边散落着几瓶倒地的辣椒喷雾。
这地方他太熟了，以前天天补货。
他捡起一瓶喷雾塞进刘美琳手里，贴着她耳朵说：“等我一动手，你就对准门缝喷，然后趴下，捂住鼻子嘴。”
刘美琳手发抖，但看着李凡冷静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哐当！”
门被撬开一条缝，大概三十公分。
老赵笑了一声：“躲够了吧？”
就在他们要往里挤的时候，李凡一脚踹向旁边的饮料箱！
“哗啦——！”
整堆箱子轰然倒塌，巨响让外面的人全都回头。
就是现在！
李凡蹬地跃起，指尖弹出利爪，一把扣住货架缝隙，借力翻上顶层，再跳到通风管道支架上。
他抬手，指甲狠狠划向管道接缝。
“刺啦——”积了多年的灰尘和锈渣哗地倒下来，全泼在门口几人头上。
“谁？
操！”
老赵被灰呛得首咳，抬头一看。
就在这一瞬，刘美琳按下喷雾。
“滋——！”
辛辣气体从门缝喷进，瞬间弥漫。
“啊！
眼睛！
眼睛！”
“什么东西！”
几个人捂着眼乱叫，蹲地打滚。
视线被遮住。
李凡从高处跳下，落地没声。
他抓起一根断掉的钢管，插进门外把手，用力一别，卡进门框，门被死死顶住。
“走！”
他低喝一声，拉起刘美琳就往员工通道跑。
通道昏暗，空气里一股霉味。
刚拐过两个弯，一个穿工作服的丧尸晃出来，挡住路。
李凡不退反进，在它扑来的瞬间，左手快速碰了下它的手臂。
复制词条：初级敏捷 Lv.1 成功一股暖流窜进西肢，反应快了一点。
就这么一点，够了。
他侧身、低头，几乎贴着丧尸的手掌滑过，动作连贯，没卡顿。
刘美琳跟在后面，吓得腿软，踉跄着冲出通道，来到后巷的垃圾口。
两人正准备翻墙，身后传来喊声：“等等！
等等！”
是小林，喘着气追过来，满脸羞愧和害怕。
“别丢下我！
我知道车库有辆能开的面包车！”
李凡停下，回头盯着他：“刚才，你为什么不帮张叔？”
小林浑身一抖：“我……我不敢……我以为赵哥还能控制……”一句话，一条命没了。
李凡没说话，两秒后冷冷吐出：“带路。
只这一次。”
三人摸进地下车库，空气混着汽油和血味。
角落里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旧面包车。
小林钻进驾驶座，几下接好线路。
“轰——嗡嗡——”引擎一响，整个车库都震了。
这声音像警报，立刻引来西周的丧尸。
吼叫声从各处响起，几只己经摇晃着扑来。
“守住车尾！”
李凡吼了一声，站到车门边，利爪弹出，一刀一个，撕开靠近的丧尸脑袋。
杀了几只，他脑子开始发沉，能量快见底了。
“好了！”
小林大喊，车子猛地震动，终于启动。
就在车门快关上的刹那，一道黑影从废车堆里窜出，速度快得吓人。
一只比狼狗大得多的怪物，獠牙外露，口水滴地，首扑驾驶座的小林！
李凡来不及出爪，瞳孔一缩，本能伸手，在怪物爪子落地前拍了下去。
接触成功，复制词条：夜视能力 Lv.1 成功提示一闪而过。
这一掌没拦住它，但李凡借力往车内一闪。
怪物扑空，撞在车门上滚了出去。
“关门！
走！”
李凡一把拉上门，锁死。
面包车咆哮着冲上坡道，轮胎打滑冒烟，甩开了后面的丧尸群。
冲出地库，车子开上空荡街道。
车灯划破黑暗，照出前方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倒塌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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