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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杂事》纪秋肆顾风禾已完结小说_小城杂事(纪秋肆顾风禾)火爆小说

浪子木 著

其它小说完结

纪秋肆顾风禾是《小城杂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浪子木”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乡村爱情 养成系 千禧年代】 顾风禾×纪秋肆 (副CP:宋锦时×夏残荷) 2000年的瑶乡新沱江镇(水口镇) 顾叔将女儿顾风禾托孤给纪秋肆。 此后的日子,夏残荷在约会,纪秋肆在带孩子,夏残荷把对象带回来见家长,纪秋肆还在带孩子。 纪秋肆:“同龄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纪秋肆浑然不知自己一步步走进顾风禾的千层陷阱。 年下小狗养成记(我们年下妹宝有什么坏心思呢) PS:请大家耐心一点,这一本比较慢节奏 主cp年龄差8岁(姐狗养成系) 第一次写年代文,可能会有bug,欢迎指出,谢谢

主角:纪秋肆,顾风禾   更新:2025-10-11 19: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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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夏,沱江镇。

梅雨季来的格外早,门外竖立着的“秋肆小卖部”的招牌被雨水砸的哐哐响。

空气像吸饱了水的旧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屋顶、树梢和人的眼皮上。

青石板缝隙里钻出铜钱大小的苔藓,绿得发黑,踩上去软腻如蛇蜕。

纪秋肆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摇着蒲扇。

柜台磁带机正播《渴望》主题曲:“悠悠岁月~欲说当年~”混着雨声,纪秋肆偶尔随着毛阿敏的歌声哼哼旋律。

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扰乱了平静的氛围,纪秋肆悠闲地生活也将像梅雨季的涔天河一样泛起层层水浪。

“肆丫头!

顾老三没得哒!

,咯只乖崽哈醒哒, 你搞碗米汤把她呷啰!”

(方言:“哈醒”意为“吓到了”)张婶牵着一个小女孩,两人被雨淋的瑟瑟发抖。

小女孩的校服被淋的不成样子,洗变形的红领巾却整整齐齐地系在脖子上,小辫子打着卷,绑着天蓝色的头绳。

头绳还是顾叔前天到店买的,今年的新款式。

纪秋肆忙从摇椅上下来,招呼张婶进来,跑到货架上拿了两条新毛巾递了过去。

“霉天雨是咯样式咯,快蹿进来,等我生蔸火你们烘下衣衫,顺手搅锅米汤呷!”

(方言:“霉天雨”意为“梅雨季”)纪秋肆永远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她边说边捡过一旁的柴火,牵过顾风禾,带张婶走进厨房。

顾风禾愣愣地看着纪秋肆,乖乖地由纪秋肆牵着。

她感受着纪秋肆温热的体温,她忽然想起上学期里她迟迟落不下笔的作文《我的妈妈》。

她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她不清楚,也没能感受过。

在家里这是不能说的过去,自始至终带着两个人的愧疚,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赎罪。

“咯只化孙子天!

顾老三收脚迹都冇赶上,就听见半句咽气话,蹽到你咯里连斗笠都跑脱哒!”

张婶说罢,便坐在一旁的板凳上,轻轻地拍着顾风禾的背,轻声哄着。

“顾叔拖不过三伏天我晓得,帮他剁了几天把子煨药罐,哪成想今日脚打绊冇去成,连收脚迹都冇赶上咧…”(方言:“把子”意为“柴火”,“今日脚打绊”意为“今天有事”,“收脚迹”意为“临死最后一面”,“冇”意为“没有”)纪秋肆麻利地把火生起,烟熏的呛人,她咳了好几声,咳得背首发抖,迟迟缓不过神来。

张婶忙去给她顺背,才发现她刚干的泪痕和眼眶里还没滚下的泪。

纪秋肆连忙低下头搅和着咕噜噜冒泡的米汤。

“肆丫头!

莫把眼雨哐当哐当砸进米汤里——等哈崽呷了咸得烧心咧!”

纪秋肆轻轻应了一声,把米汤盛好,放了过去。

她望着米汤冒出的热气,主动开口:“顾叔…收脚迹前喃,讲句么子咽气话冇?

”纪秋肆一首在克制着微微发颤的声音,望着顾风禾空洞又麻木的眼神,怯生生地拧着衣角。

她感到一阵揪心。

纪秋肆在想,顾风禾的妈妈难产死了,如今爸爸又病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她才10岁,她又能做什么去维持以后的生活。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受,哪能和自己原来的家比呢?

“顾老三收脚迹前攥死我手喃:‘给禾崽寻户好檐……’他买棺材剩的几个死钱,塞在布里——那些化孙子亲眷!

活抢啊!

存折本本都扯成两半咧!

”(方言:“化孙子”骂人用语)张婶宛如枯槁的手从衣服内衬里颤颤巍巍地抖出几张带着茯苓味的纸币。

皱皱巴巴的,还有点湿,带着梅雨季的霉味,像未干的泪。

“顾老三命比黄莲苦…咯点子学费钱,是他熬更守夜编竹筐——灯影子照到五更天,血指印摁满篾条子换的血汗钱呐!”

张婶搂紧了顾风禾,哭的泣不成声。

顾风禾湿透的额发黏在蜡黄的小脸上,像被暴雨打蔫的野藤,唯独那根崭新的天蓝头绳,还顽固地系在她枯草般的发尾。

小卖部昏黄的白炽灯泡悬在头顶,电压不稳的光晕忽明忽暗地舔舐着那最后一点鲜亮的颜色。

纪秋肆望着顾风禾,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身影在白炽灯下逐渐清晰。

那时被抛弃在未知镇落的彷徨,如潇水一样逐渐吞没了她。

她期待着的县城,成为亲生父母编织好的陷阱,被家庭接纳的幻想才是原名“招姊”最大的笑话。

她又想起阿妈带她回家时穿的碎花裙,柜台上精心插放的野花,以及阿妈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她的新名“纪秋肆”时柔软的手心,还残留着过往岁月的温度。

纪秋肆不忍心让顾风禾到别人家寄养,她联想到顾风禾寄人篱下的各种问题,别人会不会过于关注自己的孩子而忽视顾风禾的成长,冷落顾风禾,以及还有很多她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最后,纪秋肆不再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收养顾风禾。

她想,如果阿妈还在的话,她也会这样做的,就像当年那样。

大抵是年轻气盛,总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风禾崽……跟姐归屋吧。

我六岁那年,阿妈用蓝花布牵我进门——火塘烘得衣衫透暖呢,煨红薯分半截甜心咧……咯条姐妹路,阿姐识得冷天被窝哪处漏风,雨夜檐角何时收声……”纪秋肆轻轻地牵过顾风禾揪着衣角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温柔地说着,语调像梅雨季初来时那般温润,耐心地等待顾风禾的回答。

顾风禾对纪秋肆的印象深刻,却没能有幸多说过几句话。

顾风禾见过好心为父亲劈柴火的她,即使大汗淋漓也从不说累,也见过路过自家门口,朝自己微微一笑的她。

望着那双真挚的眼睛,一双从不辜负人的眼睛。

顾风禾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好”。

纪秋肆摸了摸着顾风禾毛绒绒的脑袋。

“风禾崽还是改姓纪好些,毕竟你是她阿姐了……”张婶小声地说道,她希望顾风禾把纪秋肆当成亲姐姐,好好听话。

“嬢嬢,顾字是顾叔沉在涔天河底的最后一块碑了,留给风禾崽当个念想,莫改咯……”张婶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

张婶把顾老三托付的事情办完了后,她唠了几句就赶回家了。

夜晚洗漱完毕后,纪秋肆才想起小卖部里没有多余的床,只好让顾风禾和自己睡在一起。

顾风禾有些睡不着,在被窝里首翻腾,像只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的。

纪秋肆轻轻拍着顾风禾的背,安抚着她睡觉。

“风禾崽…‘风禾’这个名——是你阿爸撑排过十八滩,对着月亮数遍浪头,才从星星堆里捧出的好彩头,要你似春水边的禾苗苗,风来弯弯腰,雨停又青青亮亮地长,希望你 这辈子顺风顺水,风禾尽起。”

纪秋肆摸了摸顾风禾的头,继续哄着:“风禾崽…眼皮子要搭小桥桥了喃——学学火塘里将熄的炭,红火火收进肚,暖蓬蓬焐梦乡咧。”

顾风禾也没想到她会在纪秋肆怀里这么安心地睡着。

夜晚的月光泛进窗台,随同纪秋肆哼出的歌谣一起荡过了后半夜,像顾老三随水漂流的排筏,穿过顾风禾的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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