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画的画像、精心准备的生辰礼,还有定情时我送给她的白玉发簪……
所有东西都在我眼前成为碎片。
我的呼吸瞬间滞住,心脏不受控的泛酸。
窦齐雪走到我身后,声音低沉:“现在我有了阿越,我们兄妹之间自然不能再走这么近。”
“他看到这些东西后很不安,我索性就将这些东西毁了。”
我死死咬住舌尖,慌不择路地转过身去。
压下语气中的颤抖:“你说得对,连同你送给我的东西,也一起销毁吧。”
说完,我连忙让人回府,将窦齐雪送给我的东西一件不落的带过来。
然后亲手在她淡漠的注视下一件件销毁。
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脏,在各种碎裂声中,再也拼凑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离开王府。
亲眼看着有关我的痕迹全部被抹去。
窦齐雪为我搭建的湖心小筑被拆除,整片湖都被她种下了程越喜欢的荷花。
我们相约时常去的楼阁被她封锁,成为堆砌程越不要的杂物的废弃拆房。
就连她院中特意为我种的满墙爬山月季也被拔除,换成了程越最喜爱的翠绿爬山藤。
月季被拔除那天,程越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他站在我身前,特意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我眼前:“阿雪从一堆旧物中翻出了一张龙凤佩图纸,她数次割破手才制作出来送给我,说把这个当成我们的定情信物。”
又将玉佩挂回腰间:“你觉得配我吗?”
龙凤配,一块玉佩分两半,眷侣各一块。
是我当初想和窦齐雪一同佩戴的玉佩。
我笑了一下,打量了下程越:“君子配美玉,自是相称。”
可程越却骤然变了脸色:“这块玉佩才配不上我!”
“图纸是谁画的?龙凤佩是谁喜欢的,你比我清楚!”
他死死捏着玉佩,咬牙切齿:“你说你要成全我们,可我却不能放心,从前阿雪对你情根深种,我必须得让她彻底死心!”
我皱紧眉:“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玉佩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两半,他动作利索的捡起尖锐那半,眸光发狠,用力划过自己的手腕。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股力量直直将我推到一旁,后背狠狠砸在坚硬的墙壁上。
剧烈的痛意瞬间席卷而知,喉头腥甜,一股温热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滑落。
眼前的眩晕逐渐散去,我看见窦齐雪浑身颤抖,小心翼翼捧着程越的胳膊惊慌失措:“大夫呢!叫大夫来!”
“阿越,疼不疼?你别怕,我一直都在!”
程越看着窦齐雪,只是失落地说:“阿雪,你送我的玉佩被人打碎了!”
“王府一点也不好,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才敢对我肆意凌辱……”
她的话砸进了窦齐雪的心里,窦齐雪心疼的不断颤抖。
她语气冰冷:“谁敢打碎你的玉佩?谁凌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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