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把我们带到派出所问话。
他们给我验了伤,以寻衅滋事拘留了楚心怡。
看啊,如果不是沈宴鸣阻拦,她本应该待在那里面的。
“池念安你疯了!打你几巴掌就拘留我!”
做完笔录,我看都没看她仇恨的表情,走出了门。
沈宴鸣阴沉着脸,追出来。
“池念安你闹够没有?这么大点小事还要惊动警察,心怡留了案底以后怎么办!”
我甩开他的手,掷地有声。
“那与我无关。”
察觉到我来真的,沈宴鸣一愣,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了女儿的事难过,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一样难受。”
“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应该往前看,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你喜欢女儿就再生个女儿。”
我趔趄后退几步,才看清了他脸上的冷漠。
曾经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超级奶爸”,居然如此轻飘飘的说出这话。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不容置喙道:
“马上跟警察解释清楚,把心怡保释出来。”
原来这才是他说软话的目的。
我固执地盯着他:“我如果不呢?”
沈宴鸣彻底失去耐心,当即拨通电话给法医部的同事,看向我时语气威胁。
“如果不,女儿最后留下的骨灰盒你也别要了。”
顿时,双耳剧烈的嗡鸣。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接着道:“只要你听话救出心怡,我们继续像从前那样恩爱。”
我的神经紧绷,几乎崩溃。
“什么狗屁恩爱!我们已经离婚了!把骨灰盒还给我!”
沈宴鸣闻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似乎不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
说完我径直转身,要去追回女儿的骨灰盒。
沈宴鸣竟然不再执着于救出楚心怡,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池念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离婚?”
他粗暴地将我拉上车,油门踩到最狠。
他不停地质问,窗外的风一遍遍吹干我的眼泪。
我一路无言。
沈宴鸣胡乱行驶到郊外,突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什么?心怡的抑郁症又犯了?”
他猛地刹车,将我暴力地扯下车。
“都是你惹出来的,如果雪球不死,心怡没被拘留,她的抑郁症不可能复发!”
他的愤怒直线攀升,居然当着我的面通知同事扬掉女儿的骨灰。
我无助地站在那,看着车子驶离视线,冷风瑟瑟穿过。
顿时,我恨意滔天。
直接打电话给法医部领导,举报沈宴鸣滥用职权,毁坏受害者遗骨!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仍觉不够,他们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含泪打给国际律师事务所:
“我女儿被我丈夫小助理的狗咬死了,丈夫作假证包庇杀人凶手,请求支援。”
第二天一早,我前往法医部讨回女儿未经篡改的尸检报告。
刚踏进门,便看到楚心怡摆弄着那份尸检报告,一脸怨念地盯着我。
想都不用想,沈宴鸣花钱把她给捞出来了。
但我顾不了那些,只能强忍怒意:“赶紧把它交给我。”
“如果不呢?”
没想到下一秒,楚心怡突然尖叫着往后一倒,狠狠摔进了一旁的观赏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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