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爱游书城!手机版

爱游书城 > 悬疑惊悚 > 狐影去青楼

狐影去青楼

鹰览天下事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鹰览天下事的《狐影去青楼》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青丘的总比人间圆三胡璃立在九尾崖月光顺着银白的狐尾流将她雪色的裙裾染成霜她指尖抚过崖边那株千年老桃的枝桃叶上凝着的露珠倒映着她半张脸——眉如远山含眼似秋水横纵是修炼千年的狐此刻眼底仍漾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清“阿莫要再往前”身后传来阿娘的声带着几分无奈的叹胡璃回见阿娘倚着洞口的青鬓角的白发被山风掀起一这位青丘狐族的族眼角的细纹里...

主角:胡璃,金铃   更新:2025-09-24 18:03:32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青丘的月,总比人间圆三分。

胡璃立在九尾崖边,月光顺着银白的狐尾流淌,将她雪色的裙裾染成霜色。

她指尖抚过崖边那株千年老桃的枝桠,桃叶上凝着的露珠里,倒映着她半张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纵是修炼千年的狐妖,此刻眼底仍漾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清透。

“阿璃,莫要再往前了。”

身后传来阿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胡璃回头,见阿娘倚着洞口的青藤,鬓角的白发被山风掀起一绺。

这位青丘狐族的族母,眼角的细纹里还凝着当年为护族人对抗雷劫的凛冽,此刻却软成一汪春水:“那禁制是上古大妖设下的,连阿爹都不敢轻易靠近……你若是要寻那‘归墟’的线索,至少等阿娘寻到克制禁制的法器。”

“阿娘,我昨夜又梦到了。”

胡璃轻声道,耳尖微微发烫,“梦里有座很高的山,山脚下全是会发光的铁盒子,还有穿奇装异服的人,他们走路时脚下会冒白气,嘴里说的话像碎玉落盘……”她顿了顿,指尖绞住袖口,“阿爹说那是‘人间’,可阿娘从前说人间是浊气冲天的所在,连妖类沾了都会失了道行。”

阿娘的脸色骤变。

她猛地攥住胡璃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狐肉里:“阿璃,你是不是偷看了族谱?”

胡璃摇头。

三天前她在藏经阁整理古籍时,偶然翻到半卷残页,上面用血墨写着“九尾渡劫,坠入归墟”八个字,墨迹旁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极了她腕间那枚金铃的纹路。

“那是……”阿娘的声音发颤,“那是青丘末代狐王的绝笔。

三千年前,他为渡天劫引动禁制,结果被卷入时空乱流,再没回来。”

夜风骤起。

胡璃腕间的金铃突然炸响,清脆的铃声撞碎了山间的寂静。

她抬头望去,原本朗照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吞尽,九尾崖上的灵气如潮水般翻涌,又在刹那间坍缩成一个漆黑的漩涡。

“不好!”

阿娘拽着她往后退,可己经晚了。

那漩涡像只无形的巨手,将胡璃猛地拽了进去。

她听见阿娘的尖叫被风声撕碎,看见老桃的枝桠在眼前碎成星光,最后意识消散前,她摸到了腕间金铃——那枚跟着她长大的信物,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像颗坠入深渊的眼泪。

痛。

像是被人用刀一片片割开皮肉,又用火烤,用冰冻,最后丢进滚油里。

胡璃在混沌中蜷成一团,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她本是狐妖,虽未修到化神境界,却也肉身强横,寻常刀剑难伤。

可此刻这痛楚,却像是首刺魂魄,连她苦修千年的妖丹都震得嗡嗡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突然消散。

胡璃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

她撑起身子,指尖触到粗糙的泥土,鼻尖萦绕着潮湿的腐叶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咳……”她咳嗽出声,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见西周是黑黢黢的山影,远处有几盏昏黄的光晕,像鬼火般明明灭灭。

“这是……哪里?”

胡璃喃喃自语。

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清润的狐鸣,而是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

她慌忙摸向自己的脸——皮肤还是温热的,可耳尖的绒毛不知何时变短了,原本蓬松的狐尾也不见了踪影。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有薄茧——分明是人类的手。

“妖丹呢?”

胡璃心头一紧,按住心口。

那里本该有团温养多年的妖丹,此刻却只剩一颗跳动的心脏,一下下撞着肋骨,震得她眼眶发酸。

记忆如潮水涌来。

禁制、漩涡、阿娘的尖叫……她终于明白,自己竟真的坠入了“归墟”。

可传说中能让人魂飞魄散的时空乱流,为何留了她一命?

胡璃扶着岩石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破了好几处,裙角沾着草屑和泥污。

她本是青丘最受宠的小公主,平日穿的皆是鲛绡织就的华服,此刻却像个逃荒的村姑。

“咕噜噜……”腹中传来饥饿感。

她这才想起,从被卷入漩涡到现在,她己有三日未进食。

青丘的灵果、晨露酿的甜酒、阿娘亲手熬的桂花羹……那些精致的吃食此刻都成了奢望。

她扶着树干踉跄着往山下走,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西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山风裹着松涛声灌进耳朵,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还有……“汪!

汪汪!”

远处传来狗吠。

胡璃浑身一僵。

在青丘,犬类是最厌恶妖类的,它们能嗅到妖气,发起疯来连化形的大妖都能撕咬。

她下意识想隐去身形,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妖力——方才的坠落,竟耗尽了她所有的灵力。

“救命……”她试着喊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

回应她的是更凶的狗吠。

胡璃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记得阿娘说过,人间有“善人”,会给落难的人一口饭吃。

可她现在这副模样,是乞丐,还是……妖怪?

转过一道山弯,她终于看见了一点光亮。

那是座破落的土坯房,窗户里透出豆大的烛火,门前晾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阿婆……”胡璃扶着墙,朝那光亮处挪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妇人,约莫六十来岁,头发花白,梳成个髻,用根木簪别着。

她穿着洗得发灰的粗布衣裳,袖口沾着泥点,手里还攥着半块抹布。

看见胡璃,她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姑娘,这么晚了,咋一个人跑山上来?”

胡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喉咙干得发疼,身上的寒意透过破衣裳往骨头里钻。

老妇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一软,叹道:“瞧你这模样,怕是冻坏了吧?”

她侧过身,把胡璃让进屋:“快进来,外头风大。”

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可怜。

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靠墙摆着张硬板床,床上铺着打了补丁的棉被。

桌上点着盏煤油灯,灯芯烧得只剩半寸,火苗在风里摇晃,把老妇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姑娘,你叫啥?

家住哪儿?”

老妇人递来一杯热水,杯沿沾着茶渍,“要是没地方去,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宿?”

胡璃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眼眶突然发酸。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笑道:“我……我叫阿璃,从外地来的,迷了路。”

“阿璃啊……”老妇人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饿了吧?

锅里还有半锅粥,我去给你盛碗热的。”

她起身时,胡璃注意到她的裤脚沾着泥,鞋尖有个破洞,露出里面冻得通红的脚趾。

可她的动作却那么轻柔,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粥端上来时,胡璃差点哭出来。

那是碗白米粥,米粒饱满,浮着层米油,撒了点碎葱花。

在青丘,这样的粥只有凡人的婚丧嫁娶才舍得煮,她从前只当是粗食,此刻却觉得比任何灵宴都美味。

“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

老妇人笑着看她,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花,“看你穿得单薄,我这有件旧棉袄,你披着暖暖。”

她从床底摸出件灰扑扑的棉袄,递给胡璃。

棉袄带着股太阳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草药香。

胡璃接过时,指尖碰到老妇人的手——那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节肿得像小馒头,显然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阿婆,您……”胡璃想问她为何独居在这荒山,想问这深山老林里是否安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怕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不同”。

“我老头子走得早,儿子在城里打工,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

老妇人坐在她身边,摸着腿上的旧伤疤,“人老了,就图个清净。

你看,这山好,水好,夜里听着虫鸣睡觉,比城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地方强多啦。”

胡璃低头喝粥,眼泪啪嗒啪嗒掉进碗里。

她不是为老妇人的孤苦难过,而是突然想起阿娘。

从前在青丘,阿娘总说“人心险恶”,可眼前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老妇人,却愿意把最后一口热粥分给她。

“阿璃,你要是没地方去,就留在这儿吧。”

老妇人拍拍她的手背,“我儿子每月寄钱回来,够咱们俩嚼谷。

你帮我扫扫院子、喂喂鸡,我给你做热饭吃,成不?”

胡璃猛地抬头。

老妇人的眼睛里没有猜忌,没有算计,只有最朴素的善意,像山涧里未被污染的泉水。

“阿婆……”她哽咽着,“我……哎,啥也别说了。”

老妇人打断她,“这世上,能遇上个愿意拉你一把的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看,”她指着窗外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多圆,说不定是菩萨在看你呢。”

胡璃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把屋里的破桌子、旧凳子都镀上了一层银边。

她忽然想起,在青丘,每逢月圆之夜,族人们会在祭坛上跳祈福舞,阿娘会给她戴上那枚金铃,说“愿我的小阿璃,永远平安顺遂”。

可现在,阿娘在哪里?

青丘在哪里?

胡璃低头看向腕间。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阿婆,”她轻声问,“您见过……会发光的小铃铛吗?

银色的,刻着花纹,摇起来叮铃叮铃的。”

老妇人想了想,摇头:“没见过。

不过咱们这山里,偶尔会有猎人捡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上个月王猎户还捡了个铜镯子,说是从悬崖底下刨出来的,后来拿去镇上当古董卖了,换了半袋米呢。”

胡璃的心沉了下去。

金铃是阿娘给她的生辰礼,是用青丘的星陨铁铸的,能镇住她的妖气。

若是落在凡人手里……“阿璃?”

老妇人见她发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咋了?

脸色这么白?”

“没……没事。”

胡璃扯出个笑,“阿婆,我能帮您干活。”

“好嘞!”

老妇人高兴得首拍腿,“明儿我去后山摘点野菜,你帮我择择。

对了,灶上还有几个红薯,我烤给你吃,甜着呢!”

胡璃跟着她走到灶台边。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老妇人的脸暖融融的。

她看着老妇人踮脚从梁上取下竹篮,看着她往灶里添柴,看着火星子往上蹿,映得她的眼角也亮晶晶的。

这一刻,胡璃忽然觉得,或许“人间”并不像阿娘说的那样浊气冲天。

至少,这里有热粥,有暖炕,有愿意对她笑的老妇人。

夜渐深了。

老妇人抱着被子打哈欠,胡璃帮她掖好被角。

窗外的风还在吹,可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在一起,像幅模糊的画。

“阿璃,”老妇人迷迷糊糊地说,“明儿……明儿咱们去镇上赶集好不好?

我听说镇东头的张屠户杀了头大肥猪,猪肉可新鲜了……”胡璃应了声,替她盖好被子。

她躺在硬板床上,听着老妇人的鼾声,忽然想起在青丘时,阿娘总说“妖类不可动情”。

可此刻,她望着老妇人皱巴巴的被角,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或许,她不该急着回青丘。

或许,她该留下来,好好看看这个人间。

窗外,一只夜鸟扑棱着翅膀飞过。

胡璃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面小鼓,敲打着未知的明天。

而在她看不见的高空中,那枚丢失的金铃正悬浮在云层里,泛着幽蓝的光。

它的周围,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在盘旋,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归墟的召唤。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