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安,一个兼职的宠物行为训导师。
平生最烦两件事,一是没边界感的人,二是把没边界感当成“爱心”的人。
我的狗,豆包,一只镜头感超强的社恐柴犬。
它的狗生信条是:遛弯可以,社交免谈,人类幼崽,危险勿近。
本来我和豆包在小区里岁月静好,直到“蒲公英妈妈”赵莉的出现。
她的爱心像蒲公英种子,吹到哪儿算哪儿,不管别人家是不是水泥地。
她的孩子,是她实践“勇敢教育”的头号工具人。
于是,一场围绕“你家狗为什么不给我儿子摸”的战争,在小区中央爆发了。
从道德绑架,到摇人助阵,再到网络升堂。
我发现,这事儿的背后,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
这不是人和狗的故事。
这是理智和脑残的交锋。
而我,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专业知识,才是对付“爱心绑架”最锋利的刀。
1傍晚六点半,小区的风带着饭菜香。
我牵着豆包,慢悠悠地在花园小径上晃荡。
豆包是我养的柴犬,黄白相间,长得人模狗样。
但熟悉它的人都知道,这货是个资深社恐。
它的社交原则很简单: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陌生人离它三米远,岁月静好。
离它一米内,它就想原地去世。
今天豆包心情不错,尾巴尖小幅度地摇着。
我松了松牵引绳,让它去嗅草地上的气味。
这就是我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哎呀,好可爱的狗狗!”
我抬头。
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快步朝我们走来。
女人叫赵莉,住我们隔壁单元,以嗓门大和自来熟闻名。
我下意识地收紧了牵引绳。
豆包的耳朵立刻飞机耳了。
这是它紧张的信号。
“轩轩,快看,是柴犬!”
赵莉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兴奋。
她儿子轩轩,挣脱她的手,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狗狗!
狗狗!
我要摸!”
我立刻侧身,挡在豆包和轩轩之间。
动作很小,但很坚决。
“小朋友,等一下。”
我的声音很平稳。
轩轩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不解。
赵莉也拉下了脸,语气里的热情瞬间蒸发。
“你这是干什么?
我儿子就是想摸摸狗,喜欢小动物。”
我没看她,而是蹲了下来,视线和轩轩平齐。
“你好,小朋友。
它叫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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