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抢的是一只温顺的雀,殊不知是淬了毒的凤。”
第一章喜堂夺妻——永和二十三年,上京春雪初霁,朱墙碧瓦都覆着一层薄玉。
沈府后巷,花轿临门。
沈青禾端坐在百子帐里,耳畔是喜娘嘹亮的唱喏声。
她指尖绕着同心结,结心却被她无意识地越缠越紧——好似预感到什么,心头突突直跳。
“新姑爷跨马鞍——”随着最后一声高唱,炮竹炸开,朱红纸屑漫天。
她透过盖头下沿,看见一双皂靴踏入门槛,靴帮绣着折枝梅——那是她亲手画给谢无咎的图样。
下一瞬,靴尖却骤然一旋,似乎被什么巨力踹开。
“黑羽卫奉旨拿人!
谢氏通敌,证据确凿!”
铁甲铿然,像一把钝刀划破喜绸。
尖叫声、哭喊声、器皿碎裂声混作一团。
沈青禾猛地掀开盖头——院门洞开,一队玄甲铁骑踏雪而入,刀背映着雪光,像一条蜿蜒的银蛇。
蛇首那人,银甲朱袍,披风猎猎,腰间悬着一柄尚未出鞘的长剑,剑鞘上刻着“摄政”二字。
萧凛。
这个名字滚过舌尖,沈青禾只觉齿根发冷。
“谢无咎,你要本王亲自请你?”
男人声音不高,却压得满院喜乐戛然而止。
谢无咎挡在喜堂中央,大红喜服被风吹得鼓起,像一面不肯倒的旗。
“王爷说谢某通敌,可有圣旨?
可有三司法判?”
萧凛低笑一声,抬手。
黑羽卫分列,露出中间一辆囚车——谢氏老母、嫂嫂、两个稚龄侄女被锁于内,嘴里勒着破布,泪痕纵横。
“证据?”
萧凛懒懒一瞥,“本王便是证据。”
谢无咎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沈青禾提起裙摆,冲下台阶。
雪滑,她踉跄跪倒在萧凛马前,雪水浸透嫁衣,层层殷红晕开,像一朵骤然折断的牡丹。
“王爷,今日是青禾出阁之日,求您高抬贵手——沈氏?”
萧凛垂眸,像在看一只凑近的猫。
忽然俯身,铁臂探下,攥住她手腕,一把拎起。
喜帕坠地,珠钗崩散。
沈青禾双脚离地,腕骨像被铁箍碾碎。
她被迫仰视——男人极黑的瞳仁里燃着一点幽暗的火,那火里映出她惨白的脸。
“跟本王走,谢家留一具全尸。”
“若我不肯?”
萧凛笑了,剑尖挑起她下颌,冰凉铁器顺着颈线下滑,停在心口。
“那便先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