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夜,新夫将军失踪,窗纸却被一尾白影轻叩。
白日,他失忆冷硬;夜里,他化作白狐,叼刀上榻,舔她指尖的血。
城中连发“无伤失魄”案,朝堂借机夺权,她被指为祸脉。
她是“霜灵”,他的另一半灵魂在月色里守着她。
1喜烛只剩指甲长的一截,屋里安静得只听见她的呼吸。
窗纸一凹。
像有谁的指尖点了点。
影子先进来——一尾白,月光似的,从窗沿轻落到地。
沈芙压低声音:“谁?”
她摸到床侧的回魂铃,凉得像井里捞出。
白影落成一只白狐。
毛干净得不带一丝黄。
它叼着一柄短刀,把刀柄推到她掌心。
鞘上两字:断霜。
她没去摸它,只用手背隔着铃,挡住它往怀里钻。
白狐抬眼。
瞳仁像被月光搅过。
它按住回魂铃。
铃口一斜,刃面从她指腹轻擦。
一粒血珠鼓起。
“嘶——”白狐先慌了。
舌尖落下,温热,像在缝一条看不见的线。
她笑了一下,很快收住:“你怕我疼吗?”
它不答,把铃送到她颈侧。
血一沾,铃轻颤。
清声窜入心口。
“别闹。”
她按住铃,顺着狐耳往下抚。
毛下的骨架很紧,却在她指下慢慢收锋。
更鼓声自城北传来。
今晚应该是他亲巡。
拜堂未久,他被急召出府,交杯没喝成。
她被留在空房。
红盖头在榻边冷冷地垂着。
白狐忽然跳上榻,卧到她枕边。
尾尖扫过她的颊,留下一层薄凉。
它像在确认她在,确认她不走。
“你知道我在等谁。”
她低声。
它把鼻尖蹭了蹭她掌心。
体温不高,却稳。
烛火“啪”地灭了。
月光在地上铺一条浅银。
白狐把头搁到她臂弯。
呼吸与她对上了节拍。
她指尖压着铃的边。
血在薄铃心里慢慢晕开。
她在心里念:“谢临川。”
像念一味苦药。
要久煎,才见效。
她睡过去。
梦里是冰河。
有人回头,眉眼极冷,却把影子撕了一半塞给她。
清晨更鼓把她唤醒。
窗纸发灰。
露从椽上滴下。
屋里有人影起身,玄甲映亮。
“谁准你睡在我的榻上?”
低沉的嗓音,像刀锋磨过铁。
沈芙坐起。
指尖还按着回魂铃。
伤口已结浅皮。
昨夜的白影不见。
榻前立着他。
谢临川。
肩背展开,像一座小山。
眼里的冷白干净而陌生。
“将军。”
她轻唤。
成亲后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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