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废墟的尘埃，陈默蹲在扭曲的梁柱旁，手套沾满灰烬。
证物袋里的体检报告突然滑落，纸张翻动间"林月白"三个字刺痛他的眼睛。
"这不可能......"他盯着报告日期喃喃自语，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三年前的钢印。
远处传来林月白指挥搬运碎石的清亮嗓音，像把锋利的冰锥扎进他太阳穴。
法医老张凑过来捡文件："哟，这不是小林三年前的入职体检吗？
当时我还说这姑娘瞳孔反射异常......"话音戛然而止，两人同时望向正在废墟上跳跃的林月白。
"她今早还抱怨阳光刺眼。
"陈默突然攥紧报告，纸张在他掌心发出脆响。
老张按住他肩膀："别打草惊蛇，先确认......""确认什么？
"林月白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发梢还挂着蛛网。
陈默迅速将报告塞进证物箱，却看见她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诡异的针尖状。
老张干笑两声："确认废墟底下还有没有遗骨。
小林啊，你当年采访郑鸿搬进老宅的新闻，有没有发现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
"她弯腰拍打裤腿的灰尘，脖颈处的银怀表坠子晃出来，"那暴发户嚣张得很，非说......"怀表突然弹开，露出空荡荡的内壳。
陈默盯着本该存放符咒的怀表："你祖母的护身符呢？
""早扔了。
"她直起身，嘴角扯出僵硬弧度，"封建迷信的东西。
"阳光穿过她耳际，竟在地面投下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影子。
远处工人突然惊叫。
陈默冲过去时，看见林月白正徒手扒开砖块，十指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露出半截的棺材板上，赫然刻着"林周氏1928"。
"月白！
"陈默去拽她胳膊，触感冰凉得不似活人。
她转头露出恍惚的微笑："你看见了吗？
这是我的......"老张突然举起强光手电照向她眼睛。
瞳孔没有收缩，反而扩散成漆黑深渊。
林月白发出非人的尖啸，废墟突然剧烈震颤。
"三年前你就死了对不对？
"陈默死死按住她挣扎的肩膀，"郑鸿搬进来那天，你才是第一个受害者！
"她喉间滚出混着哭腔的笑声："那天我来采访凶宅......结果看见穿嫁衣的自己站在阁楼......"砖石在她脚下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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