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前夜，新任总监驳回我为VIP客户垫付的五十万定金报销。
我警告她临阵违约会透支公司信誉，她却指着我鼻子骂：
“钟睿茗！别以为你是金牌销售就能指挥我！我是总监你是总监？”
“你违规垫付是你的问题！现在公司有新的财务规定，执行不了就给我滚蛋！你的奖金和提成，一分都别想拿到！”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拿起手机，在我一手建立并维护，聚集了公司80%核心消费力的五百人顶级VIP客户群里，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各位，因公司单方面违约，无法提供此前承诺的独家货品，本人已于刚才被开除。感谢大家多年来的支持，我们有缘再会。”
然后，我点击了“解散该群”。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在办公室响起，顾雨惊恐地看着大屏幕上断崖式下跌，直至归零的销售曲线，彻底傻眼了。
……
大屏幕上那条触目惊心的归零曲线，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脸上。
采购总监顾雨脸上的得意与傲慢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
“钟睿茗！你做了什么？！”
她尖声叫道，用手指着我，“你这是商业破坏！是恶性报复！你以为你跑得掉吗？我要报警抓你！”
我将手机揣回兜里，眼神平静地与她对视。
“顾总监，你刚刚，当着全部门的面，开除了我。”我提醒她，“一个被开除的人，处理自己的私人社交账户，需要向谁汇报？”
“私人账户？！”顾雨瞬间炸毛，“那个VIP群是公司的核心资产！里面的每一个客户都是公司的！你这是职务侵占！”
“哦？”我轻轻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那请问，公司的哪一份文件规定，我用个人身份，耗费五年时间建立和维护的私人客户群，属于公司资产？入职合同里写了吗？还是你新颁布的规定里写了？”
“至于那五十万，”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半个月前，为了抢下和意大利G家联名的那款全球限量000套的礼盒，我垫付了定金。对方是独家合作，要求一小时内支付定金锁货，公司的财务审批流程至少要三天。这是我们双十一最重要的引流爆款，核心客户群里已经预热很久，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傅总亲自拍板同意的。现在你不认账，等于公开违约！”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歇斯底里地怒吼，“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保安！别想从公司带走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公司大老板傅总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脸上布满了惊慌的汗水，显然是看到了那断崖式下跌的数据。
“怎么回事？！后台怎么了？！技术部说我们的实时交易额变成了零！”他没看顾雨，一双眼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顾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过去告状：“傅总！是钟睿茗！是她怀恨在心，把我们最重要的VIP客户群给解散了！”
傅总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上了恐惧。
他比顾雨更清楚那个群的份量，那是这家公司的命脉。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我的私人物品。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动。
“站住！”傅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慌乱，“钟睿茗！你不能走！这件事没说清楚你不能离开公司！”
我置若罔闻，将最后一本书放进纸箱。
就在此时，技术部总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举着平板电脑，声音都在发抖：
“傅总！完了！所有渠道的退款申请爆了！几分钟内就突破了一千万！客户都在说我们的金牌销售离职了，要取消所有双十一预售订单！服务器……服务器快要崩了！”
话音刚落，傅总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老板的架子，猛地朝我冲过来，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哀求：“钟睿茗！钟睿茗你听我说！是个误会！都是误会！你快……快把群恢复！”
我抱着我的纸箱，在他面前站定，“傅总，”我轻声说，“现在才说误会，晚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公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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