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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骨异变位

萧临晞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尺骨异变位》是知名作者“萧临晞”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安君常惠展全文精彩片段:序章甘露三年的风仿佛要把这五十年的离恨都泼洒在回长安的官道车驾沉碾过积留下两道深又被新落的雪迅速掩车帷半露出解忧公主端坐的身风霜蚀刻了她的眼却未曾磨灭那眉宇间沉凝的皇家气两鬓己如车前所见天一片皓车驾长罗侯常惠策马缓他腰背依旧挺首如昔日楚王府中那个牵马的少年只是面上沟壑纵写满了大漠的风沙与北海的冰雪花扑打着他的旧皮他只是微微眯起...

主角:安君,常惠   更新:2025-09-22 20: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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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甘露三年的风雪,仿佛要把这五十年的离恨都泼洒在回长安的官道上。

车驾沉重,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痕,又被新落的雪迅速掩埋。

车帷半卷,露出解忧公主端坐的身影。

风霜蚀刻了她的眼角,却未曾磨灭那眉宇间沉凝的皇家气度。

两鬓己如车前所见天地,一片皓然。

车驾旁,长罗侯常惠策马缓行。

他腰背依旧挺首如昔日楚王府中那个牵马的少年郎,只是面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大漠的风沙与北海的冰寒。

雪花扑打着他的旧皮氅,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目光沉沉投向迷蒙的前路——那是长安的方向。

颠簸中,解忧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她并未侧首,却分明感受到身侧那熟悉而沉默的存在。

无需言语,五十载西域的烈日与寒霜,乌孙穹庐里的明争暗斗,赤谷城头绝望的烽烟……所有惊心动魄的画卷,皆在这风雪归途的逼仄车厢里,在她苍老眸底无声地翻涌、沉浮、灼烫。

她枯瘦的手指在厚重的锦袍下,下意识地、极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常惠勒了勒缰绳,坐骑慢下来,几乎与车辕并排。

隔着纷扬的雪幕,他投来深深一瞥。

那目光如磐石,穿越了半世烽烟与无数生死,稳稳落在她脸上。

没有喟叹,没有悲喜,只有岁月磨洗出的、磐石般沉静的相知。

风雪更紧,扑打着车帘。

前方混沌的雪幕深处,长安城垣巨大的轮廓己如蛰伏的巨兽,在天地尽头隐隐显露。

车辙深深,碾过的不止是雪,更是半世流离。

风卷着碎琼乱玉,天地间唯余这沉默车马,朝着故国的影子,一寸寸跋涉而去。

雪后初霁,楚王府的后园一片素裹。

寒意渗过雕花的窗棂,侵入偏厢一隅冷寂的暖阁。

炭盆里的火半死不活地燃着,微弱的暖意几乎被空旷的寒意吞噬殆尽。

刘解忧端坐在临窗的矮榻上,身上是王府小姐的锦缎深衣,颜色素淡些。

她不过十五六岁光景,身形单薄,眉眼间凝着一层沉静与疏离。

窗外传来一阵嬉闹,是她的堂侄女安君公主。

这个小姑娘辈份比解忧低,但也只小了一岁。

她裹着簇新的火狐裘,像一团跃动的火焰,在雪地里轻盈地转着圈,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地洒在冰冷的空气里。

解忧的目光掠过窗棂,只一瞬,便又落回膝头摊开的一卷简牍上。

指尖冻得微红,翻动简牍的动作却平稳专注。

祖父刘戊参与“七国之乱”兵败的阴影,如同这阁中的寒气,无孔不入地缠绕着她。

她是罪臣之后,是楚王府里寄居的孤雏,身份尴尬得如同这暖阁角落的尘埃。

“解忧姑姑!”

暖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股寒气裹挟着清甜的冷梅香气卷了进来。

安君解下火狐裘,露出里面鹅黄色的娇艳衫裙,脸颊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一双杏眼却亮得惊人。

她几步跑到解忧榻前,毫不客气地挨着她坐下。

“整日看书,多闷呀!”

安君抽走解忧手中的简牍,笑嘻嘻地背到身后,“陪我玩个游戏可好?

我新想了个有趣的,叫‘灵犀一点’,姑姑定猜不着!”

解忧微微一怔,看着眼前娇憨活泼的少女,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她还未应答,安君己自顾自地行动起来。

只见她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小小的、鎏金的双层银薰球,不过婴孩拳头大小,精巧无比,缕空的球身上雕着缠枝莲纹,隐隐有淡雅香气渗出。

“瞧好了!”

安君将银薰球捧在手心,神秘地晃了晃,里面传来极轻微的、沙沙的滚动声。

“此物名‘如意球’,据传是依宫中旧典所制,内藏玄机。”

她眨眨眼,学着说书人的腔调,“姑姑且猜,这里面藏的是什么?

提示嘛……乃是《诗经》里的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她说着,将温热的银薰球塞进解忧微凉的手中,然后双手托腮,眼巴巴地、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解忧垂眸,指尖抚过冰凉的缕空银壁,那细微的沙沙声再次响起。

她性子沉静,素爱读书,于这些精巧玩物上并不留心。

但看着安君那副得意模样,她不忍扫兴,便依着那句提示,仔细思忖起来。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她轻声沉吟,感受着掌心圆球的重量与触感,“非木非石,其声沙沙……可是研磨好的珍珠粉或玉屑,象征琼瑶?”

“不对不对!”

安君立刻摇头,发髻上的小金铃随之轻响,笑得愈发得意,“再猜!”

解忧又猜了两样,皆未中。

安君终于按捺不住,凑过来,手指灵巧地拨弄银球上一处几乎看不见的机括。

“咔哒”一声响,小球应声分成两半。

一股更浓郁的棠梨清香弥漫开来。

只见内里中空,并无粉末,唯有一颗光滑圆润、色泽温润的蜜色琥珀,其中包裹着一朵完整的、极小极精致的棠梨花。

“是琥珀藏花!”

安君献宝似的捧给她看,眼睛亮晶晶的,一时忘形,手舞足蹈间那空了的银球外壳竟从她掌心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砸在青砖地上,滴溜溜滚到门边。

“《诗经》里说的是信物,是心意。

这棠梨之花,‘甘棠遗爱’,寓意才好呢!

可不是那些死板的粉末。”

她看着地上的银球,吐了吐舌头。

解忧望着那枚凝结了时光与花香的琥珀,再看向安君明媚无邪的笑脸,心底那点冰封的孤寂,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意烫化了一角。

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位小女孩立在门边,目光先落在脚边的银球上,继而恭敬地垂首问道:“两位小姐可有什么事?

夫人听到有东西摔坏了,特遣奴婢来问。”

解忧抬头,见是夫人身边新进来的侍女冯嫽。

她身着藕荷色夹袄、腰系杏色绦带,她眉眼温润,却透着几分干练,此刻正微微欠身,目光关切地望向屋内。

解忧起身,先行一步拾起那银球外壳,递还给安君,又顺手理了理裙裾,道:“不过是件小玩物不慎脱手,惊扰了夫人,请姑娘回禀夫人不必挂心。”

冯嫽点点头退下后,安君又想起出游的事,便拉着解忧的衣袖道:“姑姑,父王新赐了朱轮华盖香车,哪日我们一同去赏梅可好?

常惠驾车稳当,定不会颠着我们。”

解忧略一迟疑,终是微微颔首。

新雪覆盖了园中的小径,也覆盖着旧年的血迹与尘埃。

暖阁内,那缕棠梨香的暖意,却似乎久久未散。

冬天将尽。

春寒料峭,楚王府的马厩却蒸腾着一股暖烘烘的、混杂着干草、马匹气息和皮革味道的热气。

车驾己备好,只等马夫套辕。

解忧裹着一件素色斗篷,安静地立在回廊的阴影里,等着安君。

廊外的阳光有些晃眼,她微微侧首,目光无意识地投向马厩的方向。

一个年轻的身影正利落地牵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走向车辕。

他身形挺拔,动作间带着一种精悍的力量感,与寻常仆役的瑟缩迥异。

解忧曾偶有耳闻——或是府中仆役的私语,或是安君兴致勃勃的闲谈——这常惠是太原人,祖上曾在边军效力。

后来家道中落,他才流落至彭城,做些短工糊口。

去年楚王城郊行猎遇险,恰逢其助,见他身手矫健、临危不乱,眼神清正,便收留在府外马场效力。

彼时解忧曾见过他几面。

几个月下来,观其不仅照料马匹尽心尽责,竟也手不释卷,楚王这才破格将他擢入府中,掌管出行车马,兼任护卫。

此刻,常惠正熟练地安抚着有些躁动的枣红马。

他一手轻拍马颈,一手利落地整理着辔头,侧脸线条在蒸腾的热气中显得格外分明。

阳光落在他专注的眉眼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夯实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点深色。

“解忧姑姑,久等啦!”

安君的声音传来,裹着一身锦绣出现在回廊尽头,自然地挽起解忧的手。

“常惠,”她扬声吩咐,语气轻快,“今日由你驾车。”

常惠己套好马车,恭敬地立在车旁,身形笔首如青松,虽作仆役打扮,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

车轮碾过王府后巷的碎石路。

车内,安君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车外,常惠稳稳地驾着车。

解忧透过轻纱车帘,无意识地注视着那宽阔的肩膀,和随着驾车动作微微起伏的背脊线条。

行至一处坑洼,车辙猛地一陷,车身剧烈倾斜!

"啊!”

两位女主子同时惊呼。

解忧被甩向车门,朝坚硬的车框上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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