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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埔到新中国多少公里

鑫梦泽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小说叫做《从黄埔到新中国多少公里是作者鑫梦泽的小主角为沈听澜赵本书精彩片段:1924年暮春的江雨总下得缠沈听澜家的老宅在苏州城东南青瓦白墙映着巷口的胭脂河面上的乌篷船划桨声咿溅起的水花沾在岸边的青苔晕开一片湿这是旁人眼里的江南温柔却是沈听澜近来夜夜难眠的缘由——越是见着这般静他越怕这静好被战火撕沈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祖父曾是前清举父亲沈砚之承袭家在城里的私塾教平日里最喜在书房临摹《兰亭集序案头的砚台磨得发...

主角:沈听澜,赵峰   更新:2025-09-24 16: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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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暮春的江南,雨总下得缠绵。

沈听澜家的老宅在苏州城东南隅,青瓦白墙映着巷口的胭脂河,河面上的乌篷船划过,桨声咿呀,溅起的水花沾在岸边的青苔上,晕开一片湿绿。

这是旁人眼里的江南温柔乡,却是沈听澜近来夜夜难眠的缘由——越是见着这般静好,他越怕这静好被战火撕碎。

沈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祖父曾是前清举人,父亲沈砚之承袭家学,在城里的私塾教书,平日里最喜在书房临摹《兰亭集序》,案头的砚台磨得发亮,墨香混着窗外的桂花香,是沈听澜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味道。

母亲柳氏是大家闺秀,手巧,总在灯下缝补衣物,或是泡一壶雨前龙井,等父子俩从书房出来。

这天午后,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沈听澜坐在书房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本《资治通鉴》,目光却落在窗外——胭脂河对岸的粮店门口,几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士兵正围着老板拉扯。

那是张老板,前几日还送过新磨的米到沈家,此刻他跪在泥水里,双手死死护着钱袋,哭喊着:“这是给我娘抓药的钱啊!

你们不能抢!”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一脚踹在他胸口,钱袋掉在地上,银元滚了一地。

士兵弯腰捡起钱袋,拍了拍张老板的脸:“这年头,当兵的吃口饭容易吗?

拿你几个钱,是给你脸了!”

另几个士兵则冲进粮店,把米缸里的米往布袋里倒,掌柜的老婆子趴在门槛上哭,没人理会。

沈听澜的手猛地攥紧了书,指节泛白。

他想起上月随父亲去乡下收租,看见村东头的李家院被炮弹炸塌了半边,李家老汉坐在瓦砾堆上,怀里抱着刚断气的小孙子,眼泪混着血污往下淌——老汉说,是北洋军和首系军在村外打仗,流弹飞进了院子。

那时候他还只是心疼,可此刻看着眼前的抢掠,一股愤懑像火一样烧起来,烧得他喉咙发紧。

“听澜,发什么呆?”

沈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刚批改完学生的作业,手里拿着戒尺,看见儿子盯着窗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沈听澜转过身,声音带着颤:“爹,您看他们……这哪是当兵的?

这就是土匪!”

沈砚之放下戒尺,走到窗边,叹了口气。

他年轻时也曾有过抱负,想过科举入仕,可后来见了官场黑暗,便索性回了家乡教书。

他知道儿子的心思,这半年来,听澜总在书房里读《建国方略》,读《新青年》,夜里还会对着地图发呆,嘴里念叨着“军阀混战救亡图存”。

“世道如此。”

沈砚之的声音有些沉,“从宣统退位到现在,十几年了,换了多少个总统,打了多少仗?

受苦的,从来都是百姓。”

“可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

沈听澜往前走了两步,“我听说广州办了所黄埔军校,是孙先生主持的,专门培养能打仗的军人,要打倒军阀,要救国!

我想去报考!”

这话刚说完,柳氏端着茶进来了,手里的茶盘晃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在托盘上。

她连忙放下茶盘,拉着沈听澜的手:“听澜,你说什么胡话?

那军校在千里之外,又是学打仗的,枪子没长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

沈听澜看着母亲发红的眼眶,心里一软,却还是坚持:“娘,您还记得李家的事吗?

还记得张老板现在的样子吗?

要是没人站出来,将来战火烧到苏州,咱们家也会像他们一样,到时候想躲都躲不开!”

柳氏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转头看向沈砚之,希望丈夫能劝劝儿子。

可沈砚之却没说话,只是拿起案头的《建国方略》,翻到扉页——那里有孙先生的肖像,还有他用毛笔写的“天下为公”西个字。

“你娘怕你出事,是人之常情。”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眼神里有担忧,却更多的是郑重,“可你说的对,世道坏了,总得有人去修。

我教了你十几年书,不是让你做个只知读书的书呆子,是让你懂‘家国’二字的分量。”

他走到沈听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爹年轻时,总想着独善其身,可现在看来,独善其身,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想去黄埔,爹不拦你——只是你要记住,去了那里,不是为了当官发财,是为了让百姓能安稳过日子,是为了让这江南的雨,不再下得这么让人揪心。”

柳氏愣住了,她没想到丈夫会支持儿子。

她抹了把眼泪,走到衣柜前,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个红木盒子——那是她的嫁妆,里面装着几十块银元,还有一支银簪。

“娘也不是不让你去。”

柳氏把盒子递给沈听澜,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要加衣,生病了要吃药。

这银元你拿着当路费,这簪子……要是实在没钱了,就当了换口吃的,别委屈自己。”

沈听澜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他看着父亲的郑重,看着母亲的眼泪,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他扑通一声跪下,给父母磕了个响头:“爹,娘,儿子不孝,不能在身边尽孝。

但儿子向你们保证,将来一定好好学本事,等把军阀打跑了,等国家太平了,我就回来,还陪爹读《资治通鉴》,还吃娘做的桂花糕。”

沈砚之扶起他,替他擦了擦额头的灰:“好,爹等你回来。

到时候,我带你去游拙政园,给你讲当年苏轼在苏州的故事。”

柳氏则转身去了厢房,打开箱子,把沈听澜的长衫、棉衣都找出来,又拿出针线,在每件衣服的衣角都缝上了“沈”字——她怕儿子的衣服和别人的混了,怕他在外受委屈。

那天夜里,沈听澜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手里攥着母亲缝的衣服,心里一片明亮。

他知道,此去广州,前路必定艰险,可他不害怕。

因为他身后,有父母的支持,有江南百姓的期盼,更有一个需要他去守护的家国。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沈听澜背着母亲缝的蓝布包袱,手里拿着父亲给的《建国方略》,站在老宅门口。

沈砚之送他到巷口,柳氏则站在门槛上,手里还攥着那块给儿子擦汗的手帕,首到沈听澜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才捂着脸哭出声。

沈听澜没有回头。

他知道,回头了,就会舍不得,就会动摇。

他要往前走,朝着广州的方向,朝着黄埔的方向,朝着能让家国太平的方向,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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