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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断不思量是什么歌是作者握玉的小主角为苏青青本书精彩片段:新科状元苏青时因劫狱被送上断头台所有人都来求我这个新婚妻子出面救他一苏青时他爹娘跪在公主府门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说我若不出苏青时必死无连我那青灯古佛数绝不过问朝堂的母妃都在如有需她可向父皇求我的手帕苏青时的同窗……全天下的人都跑来公主府询问情我却只是将公主府大门反谁也不毕竟十天是苏青时自己选了这条听闻他的青梅全家被妇孺流放三千里...
主角:苏青,青梅 更新:2025-06-04 1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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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来求我这个新婚妻子出面救他一命。
苏青时他爹娘跪在公主府门口,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说我若不出面,苏青时必死无疑。
连我那青灯古佛数年,绝不过问朝堂的母妃都在说,如有需要,她可向父皇求情。
我的手帕交,苏青时的同窗……全天下的人都跑来公主府询问情况。
我却只是将公主府大门反锁,谁也不见。
毕竟十天前,是苏青时自己选了这条路。
听闻他的青梅全家被抄,妇孺流放三千里时。
他不顾正在保胎的我,当即决定要护送青梅前往宁古塔。
我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只面无表情地问了他一句:
苏青时,你确定要去?
你若真要去,那便去吧。
可一切后果,你必须自己承担。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以他要上断头台,我干嘛多事救他下来?
1
苏青时最喜吃岭南的荔枝。
每每送荔枝的小厮千里奔赴而来,他总留下他聊两句家乡轶事。
东家长西家短的,似是打发时间。
我偶尔也听个趣儿,解解闷。
想着那是他的故乡,多了解点总是好的。
今儿小厮兴致高昂,更是说得头头是道:
说这家富绅掺和进了前些日子那桩贪污朝堂赈灾银两之事,所以上头下了圣旨,要将他家男人全部斩首不过圣上仁慈,他家妇孺只判了个流放。
我吃着苏青时剥好的荔枝,闻言坐直了身体,满眼遗憾:
流放?那岂不是一路要吃尽苦头?
可不是他们沈家也算是岭南的大户人家,那些个妇孺何曾受……
砰的一声苏青时绊倒了整盘荔枝,惊慌地站起身,急切询问: 你说是谁家?
小厮受到惊吓,忙缩了头,慌张回应: 沈家是沈家……
我抬了抬眼皮子,看向苏青时: 怎么,你认识?
哦是沈家。苏青时对上我的视线,有些许恍惚,顿了顿后才说道,认识,怎么不认识?是岭南出了名的富绅。
他蹲下身,去捡满地散落的荔枝。
可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怎么都捡不起来。
直到我站起来,一脚踩在那沾了泥的荔枝之上,他浑身才微微一颤: 阿瑶?
别捡了。我说,我不喜欢吃脏了的东西。
我摆手遣散了小厮,眼睁睁看着苏青时将那些荔枝全都给扔进池塘喂锦鲤。
他这么一喂,便喂到大半夜。
直至寅时,才一身冰凉地进了被窝。
我刚要翻身蜷入他的怀抱,便听到他低声开口: 阿瑶,我临时接了个急活,要去公干。
我瞬间清醒过来。
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后腰坐起来,点燃昏黄的烛灯。
摇曳的灯光之下,苏青时难掩异样地撇开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十分冷静: 你确定吗?
苏青时的头低得更深。
我一字一顿: 你我成婚三年,我们不知道求了多少观音寺,吃了多少苦得心慌的药材,才换来腹中孩儿,来之不易。
前几日,大夫才说我需卧床休息,静心调养,保持身心愉悦,才能保住这孩儿。
你现在却告诉我,你突然接了个公干,要将我一人抛在这偌大的公主府内?
苏青时脸色骤然惨白,却还是坚定道:
府中丫鬟小厮无数,怎能说是你一个人?
再说了,我已经去信给爹娘,让他们即刻从岭南赶来,登门照顾,你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他拥我入怀: 好了,放宽心,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苏青时那双幽深的眼,此刻望着我,竟让我看不出其中有几分真心。
毕竟,我此刻腹部绞痛,额头都开始冒起虚汗。
他竟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对劲。
我垂下眼,终是笑了:
好,你若真要去,那便去吧。
可一切后果,你必须自己承担。
你要清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回过头来,求我帮忙。
他咬紧牙关,未发一言,却直接转头离开。
房门推开,月光照亮他的肩头——有一瞬间,我心软了,于是再次喊住他: 等等。
可他回头,却没掩住不耐烦:
又怎么了?
我顿了顿,将自己的公主令牌重新放回怀里。
没什么,马厩有一匹新的千里马,你可以用。
他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抹迟疑——我差点以为他会为了我留下来。
可他没有。
他只是咬紧牙关: 阿瑶,等我。
十日之内,我定归京。
他走得匆忙,甚至再没回头多看我一眼。
因此,更完全没有发现,我的身下已是一滩扎眼的鲜红……
我平静地喊来贴身侍女:
去把宋大夫喊来。
我要堕胎。
2
我和苏青时认识时,他还只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寒门学子。
那夜京城灯会,他猜灯谜时拔得头筹,竟胜了我。
勾起我对他的好奇。
毕竟我三岁能文四岁能诗,论猜谜这事儿,很少能有人速度比得过我。
自第一次猜谜至今,我一直都是头彩。
可从这一年开始,便不是了。
我遣人给他送了信,邀他公主府一叙,他竟直接忽视。
将文人清高傲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偏不信邪,从此以后有他的场合必有我。
我用尽一切方法接近他。
甚至抛下一切女儿家的矜持,对他坦然爱意。
他却统统不为所动。
直至科考前,他被人栽赃入狱,我亲自拿了公主令牌去狱中看他,救他出生天,才隐隐从他眼神之中看到一丝感动之意。
他高中状元那日,游街十里,无数女儿郎朝他抛去媚眼。
他却置若罔闻,领着游街队伍,来我公主府求娶。
他连求娶的话都说得冷静自持,十分淡然:
阿瑶,你可愿嫁我?
我答应了。
世人皆说,我堂堂公主,该嫁滔天权势。
可我母妃被那权势锁在深宫二十余载,又换来了什么?
不过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我只愿选一人与我携手,相伴白首。
苏青时情绪稳定,无心女色,是我最好的选择。
婚后,他虽一门心思扑在公事上,却也总不会忘记回家陪我。
他甚至记得我每月十五好吃徐云记的糕点,哪怕再晚也要绕路替我买回。
他不像那些京城公子哥,满心花花肠子,却给足了我安全感。
婚后,我们甚至从未拌过一次嘴。
我一直以为,他就是这般一个冷静自持的人。
毕竟他娘突发恶疾,他也只是动作迅速却沉稳地立刻寻了最好的大夫。
所以,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看到他大发雷霆的一面。
那日,公主府收到一张请柬,来自岭南。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哗啦一声,将请柬撕成两半
我蹲下身去捡,看到上面写着柔如二字。
一旁送信的小厮更是脸色惨白:
苏大人,我家小姐说,他不等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沉入谷底。
看着苏青时那因怒火而被瞬间染红的双眸。
我只说了一句:
苏青时,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脏了,我宁肯扔掉,也决不洗洗继续留下。
苏青时背对着我。
我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短暂的沉默后,他抬手将请柬扔进火盆,任由火舌将纸张完全吞噬。
我知道。他说。
从此以后,我再没听过柔如这个名字。
直至今日,我才知晓,原来她叫,沈柔如。
3
苏父苏母来时,我已经堕了胎,躺在榻上休养。
苏母连门也未敲,直接推门而入,一脸着急: 阿瑶快,轿辇已经备好了,快随我们去一趟宁古塔
青时已经下了狱,如今正遭罪且等着你去救呢。
我脸色苍白地闭着眼,淡淡拒绝:
我就不去了,我身体不舒服,实在吃不了千里寻夫的苦。
苏母瞬时拔高了嗓音: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可是你的亲夫难不成你要见死不救吗?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青时的孩子,我们苏家的血脉青时是你丈夫,是家中顶天立地的男人没了他,你孤儿寡母未来还能靠着谁?
我睁眼,对上她那狰狞的表情,心中只觉好笑。
我和她不过是在大婚时见过一面,她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堂堂公主,要靠她苏家?
我淡漠地啜了一口热茶: 苏夫人,你是要我去单独救苏青时,还要连带着沈小姐一起救呢?
苏母眼神剧颤,愕然地瞪大双眼。
我立刻心知肚明,她知道沈柔如的存在。
我搁了茶盏,平淡开口:
昨夜子时,苏青时确实已经差人给我送了信。
苏母眼神一亮: 那——
我轻轻一笑: 字写得太丑,我懒得看,已经烧了。
还有你口里所说的,你们苏家的血脉。
早在苏青时为了救沈柔如而远赴宁古塔那一日,就已经被我堕胎了。
苏母霎时发出一声惨叫: 你说什么?
她情绪激动,立刻朝我奔来,却被婢女拦在数寸之外。
我一字一顿:
他离开时,我便已经跟他说过。
他此去无论后果如何,皆需自行承担。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所以你说,我何故要上赶着去救他?
我已觉疲惫,轻轻摆了摆手: 送客吧。
房门打开,苏母被轰出去,苏父立刻踮起脚,往里看来:
儿媳,你给为父和你娘亲安排的哪边厢房?
我淡淡笑了: 二老不是要去宁古塔救苏青时吗?
本公主,就不留宿二老了。
苏父苏母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失
4
来为苏青时求情、来质问我为何见死不救的帖子,如雪花般飞入公主府。
几乎所有人都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新科状元蹲了大牢。
我这个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救出来的公主,却见死不救。
为什么我的公婆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我却将他们逐出公主府,害他们流落街头。
声声质问,居然将我母妃引出。
她坐一盏小轿,深夜造访,声音沉如谷底:
送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青时如今是你的丈夫,是我的姑爷我们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非要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不懂事的闺女
她气得将桌上东西全数扫落在地,噼里啪啦一通狂响之后,大口呼吸着吩咐:
你现在赶紧赶去宁古塔,将苏青时救出来
若端出你公主的名头无用,便本宫写信届时,本宫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也要去找陛下求情,保他性命无虞。
我冷静地坐在椅上,任她发泄完自己这通情绪。
噙了口茶水,方才冷冰冰开口道:
母妃,您保的到底是我的幸福,还是你的面子?
有一个世人眼中丧了夫的闺女,您恐怕不会太好受吧?
见死不救的名头顶在头上,您恐怕也不会太好受吧?
既然您这么想帮苏青时,何不自己去一趟宁古塔,亲自救他出来?
你——母妃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却彻底语塞。
我比谁都明白,她不可能走这一遭。
所谓的向父皇求情,也不过对我说说而已。
无非彰显母爱,来日不管结果如何,提及此事,她都是那个一心向佛的仁慈之妃而已。
哪怕已近中年,她仍维持着在父皇面前仁慈的形象——
求着那虚妄的爱情。
可这虚妄,我不要。
我绝不会忍一分、退一步。
她似是要被我气晕过去,捋着自己的胸口,瞪大双眼,血红的瞳孔直直望着我,然后一字一顿道:
你在此处闭门不出,可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我尚未回应,房门已被婢女推开,神色匆匆:
公主公主……
苏夫人和苏老爷跪在咱们公主府门口生生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
如今,苏夫人挂了一段白绫,说是要在我们公主府上吊呢
5
我差人收拾了苏青时的所有东西,装进那些曾经他送进公主府的聘礼箱子,一箱一箱地抬了出去。
苏母扯着白绫撕心裂肺地嚎着,骂我是个白眼狼,竟见死不救,不顾夫君死活
分明是深夜,公主府却围了无数人对我指指点点,骂我是个恶女。
我冷了神色,命人去扶苏母。
她却扭头就扯着嗓子嚎: 都快来看看呀我这儿媳妇儿不做人,竟活生生将她丈夫往火坑里推呀
好的时候千好万好,这回真遇着难了,她却坐视不管,隔岸观火,何其薄情薄幸
苏母挣扎着,就要蹬掉那踩着的板凳。
我冷眼瞧着,却有小厮突然冲过来,朝我磕了几个响头:
公主小的有事禀报。
苏大人差小的给您捎个口信,说是苏母体弱,此番前来京城照看你和腹中胎儿,望您能多加关照,莫要让苏母犯了旧疾。
还说,他已想到方法出狱,让您切莫担忧,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不日他将会赶回……
听闻此言,苏母立刻嚎啕大哭: 儿啊——我的儿啊
她颤抖着,竟一时不慎,直接踢开了那凳子。
苏母瞬间被吊得脸色青紫,众人慌作一团,一窝蜂全都围了上来。
而偏偏此时,有人于深夜长街,策马赶来。
一抹熟悉的身影,竟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无数双异样的眼神之中
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苏青时怀里的沈柔如。
她白纱遮面,整个人依偎在苏青时怀中,很是虚弱。
下马时,险些摔倒,苏青时慌得立刻将她扶住,唯恐她受半分伤害。
声音更是我从未听过的轻柔温和: 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
我不由一阵恍惚。
原来,那个连我小产都没发现的男人。
竟会如此小心翼翼地、仔仔细细地对待旁人。
他不是没有真心,只是早就掏空真心给了旁人而已。
人群就这般为他和我让开一条长道。
看到苏父怀中的苏母,苏青时仅仅只犹豫了一秒,便加快步伐朝我疾步而来。
他一脸庆幸: 阿瑶,万幸,我在十日之期内赶了回来。
不负所望
他伸手就要抱我。
却被我抵住胸膛,直接推开。
他神情闪烁着几分愕然: 怎么了?阿瑶……
你可是嫌我这一身太脏?我为了赶路风尘仆仆,跑死了四五匹马,这才……我这就进去沐浴可好?
我扯起嘴角,终于漠然地打断他:
是挺脏。
还是洗不干净的脏。
我直接掏出那张贴身带了整整十天的和离书,递到他的面前:
笔墨纸砚已经备好,这份和离书,你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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