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么想，但陈淑娟的骂声在脑海里无限循环，她喘不过气，她不帮，还有谁帮。
脑海一片空白，他这么有钱，随手就能拿到五千，想法一旦发芽，就很难拔出。
她打算回家借钱，匆忙离开店，可命运多舛，巷子深处，一点灯光明明灭灭，林响停住了脚步。
阴影里，一个人倚着墙，指间夹着烟，似乎等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黑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亮，带着漫不经心的探究。
“好巧啊姐姐。”
他吐出一口烟雾，林响站在原地，自尊和绝望在心里拉扯。
周柯掐灭烟，走近几步，他比她高不少低下头，只能借着光打量她。
想法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只勇敢这一次。
“周柯，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他动作停顿了很久，烟雾缭绕，模糊了脸，忽地低笑一声，“喜欢我？”
“嗯。”
她努力平复声音，既然要走这条路，那就死磕到底。
“哦，姐姐好首白，我有点懵。”
他慢悠悠说，逼近了几步，“行啊，我也喜欢姐姐。”
她脑子一片复杂，不知道是应该庆祝自己成功了，还是如果圆这个谎。
她强装微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但一个目的必须实现，要到钱……“抱不抱？”
她回过神，愣了愣，“嗯？”
“过来抱我一下呗姐姐”周柯的声音带着期待，林响僵了一下，她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向前迈了一小步，撞进了他的怀里，很轻的一个拥抱，甚至算不上拥抱，周柯没料到她会真的过来，少女的身体纤细而柔软，与周遭的一切截然不同，下意识收拢手臂，林响迅速退开，他嗤笑一声，挑了挑眉，“回去吗？”
林响还有些没缓过来，“我想买个东西，你能借我点钱吗？”
周柯盯着她看，他耳朵很红，但漆黑的夜晚和少女的目的，怎么会注意，“多少？”
“一千。”
他没有太大反应，“现在给你？”
“嗯。”
他没说话，掏出钱递给她，她没有惊讶，他这么有钱，不会在乎，目的达成，她咽了口气，没有情绪。
“谢谢。”
“谢什么，姐姐喜欢我，我肯定要给点好处。”
她太过在意目的，前面他说的话都没仔细听，心里又觉得羞愧，自己和一个高一的谈恋爱，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的。
回到家，她情绪复杂，觉得对不起他，看着手里的钱，眼泪夺眶而出，她给陈淑娟打去电话，对面先是默了很久，然后让她现在把钱送过去，这个点没什么车了，她只能步行，到了医院，林智才己经做完初步检查，躺在病床上睡着，陈淑娟看到林响，扑过来抢过钱，甚至没多看女儿一眼，只丢下一句：“看着点你弟弟。”
林响突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她的感受，她的尊严，她可能付出的代价，远不及钱重要。
她利用了他。
后来几天，周柯带她去看夕阳，给她买东西，没有让她去上班，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毫无波澜的人生，漾起水花。
她照常放学准备回家，周柯拦住她，她有些害怕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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