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具体哪里不合理的话,可以提出来哦)晨光像融化的蜜糖滴在窗帘褶缝里,闹钟蓝光数字刚蹦到7:00.莫小白的手己经压在金属外壳上.叮叮声断在喉咙深处,他蜷着脚趾蹲下来时,阳光正巧掠过妹妹睫毛投下小扇子似的影——莫小雨裏着草莓毯蜷成虾球,被沿露出半截啃出牙印的饼干包装袋。
冷藏层的白雾漫过膝盖,两枚鸡蛋在掌心沁出凉意。
米粥在灶上咕嘟冒泡时,蛋壳叩开陶碗的脆响惊起窗台麻雀。
关火的瞬间,橙黄蛋液滑进米粥旋涡,盐粒沿着木勺螺旋桨般搅出细碎的闪光.热雾蒸腾着漫过冰箱侧面贴的彩虹贴纸——那是上次超市促销时小雨踮脚够到的奖品。
七点半的闹钟还没响,蜷缩的草莓虾球就被戳了截额心。
莫小雨闭眼翻出棉被堡垒的瞬间,脸颊鼓得像被抢了松果的松鼠。
起床指令确认.莫小白拉长调子模仿系统音,女孩不情不愿坐首身体,睡衣肩带滑到手肘也不管,却己经乖乖把脚伸进毛绒拖鞋。
蛋花粥的金色涟漪里浮着米浆的浓香,莫小雨叨着勺子偷瞄哥哥挽起的袖D,盐罐搁在桌角的吱呀声里.小姑娘突然咕哝:明天……闹钟要草莓曲奇味的………阳光沿着她翘起的呆毛淌到碗沿,把蛋花映成熔化的琥珀。
江风突然拐过堤坝的弧度,几缕银白发丝黏上莫小白嘴角。
他抬手将碎发别向耳后的瞬间,晨光忽然照亮清瘦的侧脸轮廓。
小雨司令官蹲下身时,运动鞋碾碎半片落叶,批准作战计划吗?上午护送目标至学校,下午西点同坐标回收。
批准!莫小雨原地蹦起,空荡荡的小书包甩到肩上。
米白色帆布被风吹得鼓起,透光瞬间隐约可见包里仅有半包纸巾的轮廓。
草莓发绳扎起的小辩在她跑跳时像振翅的蝴蝶。
莫小白突然拽住书包顶带,指尖勾开缠住的背带绳结。
妹妹趁机把脸蛋凑近,睫毛扫过他手腕:今天有手工课!要做向日葵!孩子气的宣言裹着江雾气息,瞳孔里盛着水波晃动的碎金,那记得把阳光装回来啊。
“少年笑着轻推她后背。
小姑娘像接收到发射指令的火箭,踩着石板路光斑冲出去时,空书包在身后飘成降落伞。
幼儿园的柠檬黄栅栏就在小区对街。
莫小白捏着妹妹的小拇指过马路时,梧桐叶间隙漏下的光斑正巧跳过她的草莓发夹。
结界规则确认他蹲在栅门前,手指竖在唇边像童话里的守门精灵,魔法时间结束才能...就来接小雨!莫小雨突然蹦起来抢话,空书包在背后拍打出噗噗的风声。
清晨的阳光穿过她翘起的发梢,在哥哥银白发顶投下晃动的光斑。
玻璃门映出一大一小两个影子。
莫小白指尖截了截妹妹鼓起的脸颊:作弊的精灵要罚吃青椒哦。
小姑娘却突然把冰凉小手塞进他掌心,睫毛扑闪着在哥哥虎口划下看不见的约:小雨...在这里长蘑菇等!栅门合拢的轻响里,他看见妹妹贴在玻璃后的鼻尖压成小白团。
那双小手在透明屏障上忽闪出模糊手势——拇指小指相触,是昨天刚教的打电话暗号。
莫小白把妹妹莫小雨送进幼儿园后,转身离开。
父母车祸去世后,留下的存款快见底了。
他一个月首播打游戏的收入大概三西千块钱,在这座大城市里,这点钱很难生活下去。
小雨上幼儿园的费用,幸好园方给减免了不少,主要还得交个两三千块。
房租要三千,房东人不太好,催租催得紧。
为了多挣点钱,他白天又悄悄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女仆咖啡店当店员,月薪有五千。
这份工作就是得配合顾客提出的一些要求,当然,都是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别想歪了。
虽然他觉得很不好意思,甚至有点羞耻,但为了生活,也为了不让小雨知道自己穿女仆装、在妹妹面前维持哥哥的形象,他还是坚持做着。
好在莫小雨不会知道,他在妹妹心里的哥哥的威严还在。
莫小白站在女仆咖啡店的点单区,他那副天生带着点羞涩又纯真的模样,加上一头显眼的银发.确实吸引了不少客人来点他的台,点他的单价(如特定主题服务或时长费用)也比其他店员要高一些。
(作者没当过,只是了解过)虽然如此,他的底薪还是只有5000元一个月——在靠提成和小费的女仆店里,这个底薪其实算比较低的。
来这家店消费的客人,大多是比较年轻的人,有男青年,也有不少年轻的女孩。
他们是店里的主要顾客群体。
莫小白的工作就是尽量配合这些年轻客人提出的合理要求,努力服务好他们,以赚取那份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收入。
在女仆咖啡店工作,偶尔遇到客人有些过分的小动作,对莫小白来说也是没法完全避免的事。
不过今天他运气很好,点他服务的是一位个子高挑、双腿修长,漂亮得惊人的御姐类型客人。
对高中毕业就早早踏入社会的莫小白来说,他的词汇量确实有限。
“漂亮到爆的御姐”——大概就是他脑海里能组合出的最首接也是最高级别的赞美了。
难得碰到这样一位赏心悦目、举止看起来也比较正常的客人,今天的工作,比起平时那些藏着些小心思的客人,感觉要舒服轻松不少。
琴黔主人细长的手指划过点单屏,毫不犹豫选中最顶格的豪华包厢套餐。
莫小白低头核对时,对方突然又点了一杯店里的招牌猫爪拿铁,轻轻推向他的方向:“给你的。”
莫小白握着点单平板的指尖缩了一下。
店规明令禁止员工工作期间喝饮品,更别说收顾客的东西,更何况是最贵的一款客房套餐——这女人出手的金额足够他付半月房租。
愣神间,琴黔主人己经站起身俯视他。
她的眼尾上挑着弧度清晰的戏谑,“好了女仆,”红唇开合间带出不容置喙的气场,“今天我是你的主人。”
话音像带着小钩子,“可以叫我琴黔主人。”
莫小白睫毛都没颤。
店里的训练像肌肉记忆般启动,“琴黔主人~”他用店长演示过的那种柔润声线回应,尾音上扬得挑不出毛病,活脱脱像个小女生在撒娇。
衬衫背脊的布料被汗浸出浅痕,只有心跳咚咚撞着耳膜—-像有蜘蛛在神经末梢爬过。
琴默主人反身陷进沙发,两条长腿随意交叠。
她托着下巴,视线像在把玩一件新玩具,那点趣味快从眼底漾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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